而齐汀依旧在忙,也不知忙些什么东西。每日的汤药会嘱咐亲信送来,不允许任何人接手,谨慎异常丝毫不给他人机会。后院的女人们羡慕莫安容的好运气,不知撕碎了多少帕子,咬碎了多少银牙。
“主子,梅妃的丫鬟弄儿来了,说下个月是梅妃娘娘的生辰,梅妃娘娘特意派人上门请您过去。”小柳儿端着铜盆进来,热水里荡漾着鲜红的花瓣,“我说主子尚未起床,起了后自然会说,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就这么点地方,消息传达速度堪比火箭,莫安容想假装不知道都难,梅妃为资历久的侧妃,就算身上再怎么不舒服也得去。
“知道了,先伺候梳洗。”莫安容掀开被子,小柳儿连忙上来搀扶,取来衣架上湖蓝色的长裙,替莫安容穿上。“对了,翠褛呢。”
“翠姐姐被丹妃叫去了,说是有几匹上好的布送来给今后的小世子做衣裳。”小柳儿眼中闪烁着好奇,故意压低课了声音,营造出奇异的的氛围,“整个王府的人都在明里暗里想要巴结主子您呢,我们做奴才的也跟着上了高枝。”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现在她肚里没货,所以压根不害怕那些女人的手段。倘若有朝一日真成了把身家性命寄托在男人与子嗣身上的墙内人……莫安容笑着摇摇头,到时候的心静便不会像此时此刻那样平静。
平静中夹杂了期待,瞧瞧是谁忍不住先出手。
掬起用一捧清水盥洗面部,接着用柔软的绢布缓缓拭去水珠,阳光从窗柩中投射进来,撒在光滑的肌肤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以及浅浅的白色绒毛。
“主子的头发还同往常那样柔顺,不知今日想梳什么样的发髻呢?”
莫安容揉揉胀痛的太阳穴,“让人看起来精神一点儿的就好。”
不得不佩服古代女子的一双巧手,无论是什么样好复杂的发髻,通过看似简单的一绾一扭,就能弄好。
镜中的女子看上去面无血色,眼睛下方一片青灰,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开始就是用美色先发夺人,俘获齐汀的身心。现在没有容貌,就等于失去最好的武器。
用簪子挑了些猩红的胭脂,接着打开装有玫瑰露水的小罐子从中倒出两滴花露,指腹微微揉搓两下。
一抹点在唇心,一抹涂在面颊上,以至于不会显得像鬼一般的憔悴。
“吱呀——”虚掩着的门被推开。
“给主子请安。”
小柳儿将最后一枝杏花累珠簪子别在发髻上,笑道:“翠缕姐姐来了。”
翠缕点点头,向莫安容行了一礼,“给主子请安,丹妃娘娘赏赐的布匹在这儿,主子可要过目?”
莫安容瞄了两眼,“天水碧的给你,桃红色的给小柳儿,剩下的锁在箱子里,以后再赏给你们。”
翠缕和小柳儿四目相对,早知道丹妃今日给的布都是上好的,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穿上主子们才有资格接触的布料,立刻跪下谢恩。
莫安容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今儿一早起来发觉丹妃给的镯子不见了,你们快去寻了来,过几日梅妃的寿辰我要戴上。”
小柳儿噗嗤一笑,从起妆奁最下层拿出巴掌大的朱红色盒子,打开后发现正是丹妃给的的翡翠手镯,“主子昨天说身上不舒服,等以后精神好了再戴,所以奴婢就收了起来。”
是吗?莫安容有点懵,昨天的事并未间隔多久,但是脑海中一点印象都没有。兴许是睡傻了,莫安容拿起镯子继续戴在手腕上,表明自己即便封为侧妃,也越不过有有经验的两位前辈。
晚上齐汀倒是从一堆麻烦事儿中抽身出来,陪莫安容一起用午膳。照例询问一些日常,然后默默看着莫安容,直到后者不自在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将脸埋到碗里去。
“王爷,侧妃的药来了。”
老规矩,依旧没有蜜糖。莫安容视死如归的准备端起碗,磨磨唧唧的反而苦得更悠长。
汤药的余温似乎能通过空气传达到齐汀身上一般,他猛然夺走药碗,哪怕苦涩的药汁弄脏了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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