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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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守真当夜携着道童一路狂奔十余里觉得丹田内真元消耗甚巨,如若继续强催内力赶路定会真元大损,于是就近寻了一个村子落脚。

    张守真在村里转了一圈找到一个破庙(注),让道童寻了个角落睡了。自己则翻出一颗丹药放进嘴里,盘膝打坐回复真元。

    此时丹田内真元消耗过半,张守真吊运真气游走周身筋脉,天快亮时刚回复了五成,出了一身透汗周身热气蒸腾,方觉腹中空无一物,只得将真气收回气海归入真元之中,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寻些干粮果腹。

    张守真就地躺下,寻思着黑袍人武功卓绝自己险些中招,可对方是个什么来历却没有任何头绪,思索片刻便沉沉睡去。

    一声鸡叫将张守真唤醒,小道童很是知趣,知道张守真连夜奔波饥肠辘辘,此时已然卖了炊饼回来二人分食。

    这道童便是宋翊,其父宋厚德原是朝中侍御史,看不得蔡京得势媚上欺下,敛财无度,宋厚德不愿与蔡京为伍,便被一路贬官到了登州。

    那时宋朝被贬官员比比皆是当真不如个寻常百姓,昔日同僚全都敬而远之生怕诸联到自己,要不是太祖皇帝开国时便定下规矩不杀文官,估计朝廷里每天都有脑袋掉下来,饶是如此有些官员被贬致南海和判了死罪也差不许多。

    宋翊的母亲半路生病得不到医治死在途中,宋厚德勉强捱到了登州。当地县丞为了逢迎蔡京心意,将他父子二人安排住到了一处专门为被贬官员准备的破屋里,暗地里天天有人盯着简直和坐牢一样。

    宋厚德本是个耿直的读书人,气的大病一场没多久也随夫人去了,可怜留下宋翊一人不过14岁无人照顾,每天沿街乞讨靠施舍度日勉强撑了几个月。

    去年腊月,天气骤冷,宋翊睡在破屋里缺衣少食半夜里险些冻饿而死,幸好张守真云游至此用丹丸两粒救下了性命。

    张守真见宋翊年少可怜,既然遇见又是缘分,便将他带在身边,每天还要交些武功道学,虽未行冠巾之礼拜师(注),但也和徒弟差不许多。

    宋翊也敬仰张守真的人品武功,自己无父无母张守真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把张守真当做了自己的父亲一样。

    师徒二人又在破庙里住了十几日,深居简出。每天张守真打坐恢复真元未免生事从不出门,日常伙食都由宋翊外出购买。张守真闲暇时便指导宋翊一些武功,两人日子过的冲淡平静。

    这一日,师徒二人用过晚饭,张守真照旧指导宋翊武功。连日来张守真在庙中静养无甚琐事,能够有时间对宋翊细心调教,宋翊本就聪慧,又得张守真细心指导,进步很快,已经将朱雀剑式练得有模有样。

    张守真正要夸赞几句,忽听到庙门外脚步声杂乱,应有五六个人上门。宋翊向张守真望去,张守真依然盘膝坐在那里似是毫不在意。

    宋翊只得还剑入鞘前去开门。走到近前未及开门,却有五名20多岁青年个个手持木棍推开庙门闯了进来。

    宋翊认得几人都是村里的小混混,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遇到外乡人也要欺负两下,尽是干些让人厌恶的事情。

    几人进得庙门也不敢再往里闯,只是挤作一团站在门口似有什么事情犹豫不决。

    为首一人生的最是人高马大,左脸上一处刀疤显得有些凶恶,壮着胆子向相张守真张望了一眼,显然有些忌惮,但见对方闭眼打坐没有什么作为便觉心里踏实了一些。使劲咽了一口吐沫,咋呼着胆子对宋翊大声说到“你这外乡来的小娃,在我们村里住了这么久,看你可怜不与你计较,没成想你却招了一个老道来,这可是供奉过活佛真身的庙宇叫你等亵渎了,佛爷怪罪下来坏了村子里风水你吃罪的起?识相的赶紧走人省的待会老子们费事将你二人抬了出去。”说完又向张守真看了两眼。

    宋翊见着这人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尽是些混话,心道“这几人只是些鸡鸣狗盗之辈根本不敢找我们的晦气,此番前来明显有人在背后指使,对方有备而来且身藏暗处不知有何用意,我必须小心应付,尽快将这些萧小之辈打发了再说。”心中有了这些计较便对几人喝道:“现我师徒二人在此清修,尔等休要打扰,快滚。”这二年宋翊随张守真修习武艺已然有些根基,对付寻常之人不在话下,因此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疤脸见到宋翊如此气势,双腿不觉有些发软险些坐到,心里已然萌生退意,满脸苦相向身后众人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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