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白倾城死的时候他不在京里,到外面云游去了,后来辗转听到消息,顿时嚎哭起来。玥儿临死之时把她的女儿交给了他,他却没给看好了,让她受此凌辱,他怎能心中不恨?
或者是心怀愧疚,他不敢留在京城,就四处走走,寄情于山水之间,了却残生吧。
这回李全找到他时,交了当年的一件信物给他,那一句“今夜月光甚好,你给我弹奏一首长相思吧。”勾起了他无限的哀思。
他做闲云野鹤惯了,就是皇上的圣旨都不会理会,可这句话却让他连李全的身份都没问,就收拾行装跟他一起上京来了。只是在路上的时候,遇上山洪,引发了泥石流,把路给堵了,这才耽搁到现在才到了京里。
他隐隐觉得那个留话给他的人是玥儿的亲近之人,便是看在玥儿面上,有天大的事他也会管的。
可是上了京这几天,李全却连那人的地址都打听不出来了。反正他也不急,倒可慢慢等着,可他的爱徒居然变成了鬼在段府作乱?就算不是为了段家那几块料,为了见白倾城一面,这一趟他也是必须去的。
轻嘘口气,把手里的茶碗放下,低声道:“老道这就陪你走一趟吧。”
凌云大喜,领着他赶紧下了楼。旁人见乌大师居然被一个年轻小子给请了走了,都惊讶的不行,到处打听这到底是哪个府的,能把乌大师请了去,这得多大面子啊。
李全看乌大师走了,忙从后面追了过去,牡丹说让他一定要把人带到她面前,这人要走了,他上哪儿找去啊?
凌云走太快,先几步进府里禀报去了,乌凯歌在后面慢悠悠走着。刚到侯府门前就被人拦住了,一个门房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哪里来的脏老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也是你能来的?”
乌凯歌名气大,但也得别人认识他,若是遇上不认识的,都会以为这是个叫花子。他那身道袍脏的都能刻下个颜色来,头上挽着个牛心发纂,稀稀疏疏的几绺头发,好像根本撑不起那头上的玉簪子。脸上更是黑一块红一块的,也不知涂的什么玩意,难怪门房瞧见以为他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李全在后面瞅着,忍不住笑起来,心说,让你弄身干净衣服你不弄,这会儿让人给挡了吧?
乌凯歌也不答话,轻轻一推就把人推出三丈远,他身上是有功夫的,太极掌讲究的是阴柔,用的棉劲儿,那人摔的虽远却毫发无伤。从地上爬起来,却再不敢靠近他了。
乌凯歌拍拍衣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李全也忙在后面跟上,心里嘀咕,这老道一样的人到底什么身份啊,怎么到哪儿都让人恭敬着啊?他虽然听牡丹的话把这人请进了京,可这人到底是谁却不知道,只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就是了。
他们在半路被泥石流阻路,身上分文没有,这老头竟然只凭了几个字就让当地的县令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们半个月,这样的本事,反正他是没见别人有过。
这时候凌云带着人出来,“大师,咱们侯爷正等着您呢。”
他早已回了段进宇,这位段侯爷还纳闷呢,让秦氏去请个道长来捉鬼,怎么把这一位给请了来了?
人既然来了,也不能不陪,只能强打精神出来陪客。
老侯爷也听人说乌大师来了,他本来身子不大好,也只能拖着病体出来招待。
乌凯歌瞧见这父子俩病恹恹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好好的人交给他们结果给整没了,也活该他们现在病痛缠身。都说因果报应,看来老天爷还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
他假装叹息,“哎呀,老侯爷看着身子不爽利啊。”
老侯爷咳嗽一声,“积年的老毛病了,几年前就这样,一直好不了了。乌大师怎么得了空,到我这侯府来了?”
乌凯歌道:“这还不是府里的人来请的,说府里闹鬼,让我过来给看看。”
一提这事,府里人都是苦不堪言,就连老侯爷也是深受其扰,一到晚上府里就有女人的哭声,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吵得人根本睡不了觉。他本就身子不好,已经有两天两夜都没合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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