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觉得她的决定是对的，这么漂亮的人，怎么能不笑一下呢。
雪无影睫毛颤颤，忽然，唇角翘起，笑了一下。
雪初融，梅初绽，不过如此。
九歌呆了呆，下一反应就是，靠，他会读心术？！
雪无影当然不会读心术，他只是现在不想出什么意外。
药膏拿的不多，出点意外，受伤的是他自己。
他不喜欢笑，不是他不会笑。
他不傻，懂得自己的优势，也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笑不笑，看心情。
他会用自己的笑，来减少自己要受的罪。
顾难在那里瞪着他，心里委屈。
雪无影，不就是有那么一张脸，他做过什么，他喜欢王爷么，关心过他么？
九歌看着他，觉得他不多笑笑都对不起自己有这么漂亮的脸。
要不，再让他笑一次。
以后他出了府，可就再难看到这么美的人了。
“雪无影，”九歌向前走了一步，“再笑一下。”
再笑一下？
他这是命令？终于忍不住要命令他了！
呵，他不是说过吗，他不笑没关系，只要他想，他会把他变成成他要的样子。
多狂傲的话，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多可笑，他雪无影永远只是雪无影，不会是任何人想要的样子。
他不会为了谁改变。
九歌皱皱眉，他不喜欢笑，为什么？
雪家并不是太复杂的家族，怎么会把他养的这么黑暗？
或是因为......王府？
雪无影慢慢向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他想要的样子，他倒是可以让他看看他喜欢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半步，最后半步。
雪无影笑了一下，唇角弯弯，眼睛弯弯。
他身子向前倾，“九歌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大脑未思考就说出了这句话。
雪无影收起笑，身子慢慢向前倾。
九歌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想让他笑笑，靠这么近做什么。
她想向后退一步，但只是眨个眼睛的瞬间，唇上一软。
雪无影，他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
距离太近，只能看到颤颤的睫毛。
吃惊地张了下口，随即感觉到口腔里清清淡淡的全是柠檬香气。
顾难！
不只是单纯的碰碰唇，他在做什么！
只是，好像没有那么反感！
就算是刚才看不清是谁，就算她认为那是雪无影时，她都有些抵触。
只是发现是他后，慢慢的，没有那么反感。
雪无影转过身，手拍拍衣袖，顾难，推他的这一下，一起记在账上。
未等九歌反应过来，顾难就离开了她的唇。
只是手还抱着她。
额头抵着额头，顾难头微微下垂，望着她的眼睛。
他很难受。
雪无影笑一下，他移不开眼睛时，他很难受；雪无影问他喜不喜欢他笑时，他说喜欢，他很难受；忽然心好疼。
这算是喜欢吗？这算是占有吗？
刚才就差一点，雪无影快碰到他时，他就受不了了。
他在第一时间推开雪无影，没控制住自己就吻了上去。
九歌想要推开他，可是抬眸，却心软了。
满满的委屈，晃在眼睛里，一点一点晕开。
九歌看着他委屈，心里叹了口气。
她一直一厢情愿的想让他们出府，有时候刻意忽略顾难的粘人，可是，现在想想，他是不是，不会想走？
或者是，他喜欢她！
顾难抱着他不放手，他很难受，就算是他会罚他，就算是他会生气，他也不许雪无影碰他。
到底这么纵容他，是为什么？九歌在心里问自己。
他开始的闹，后来的撒娇，现在的粘人，占有，难道她真的能一直这么看着，无动于衷吗？
好矛盾，怎么办？
“顾难！”九歌伸手拍拍他。
顾难身子僵了一下，先是收紧胳膊，然后慢慢放开。
低着头，也不再看着九歌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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