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我到达了停靠站,一个人提着行李走下火车,那一瞬间只觉得昨天那些都是梦中,而自己仿佛并没有离开过这个自己生活了是六年的小镇。小镇里生活着自己至亲的父母亲人,可能自己的那些同学都已经高中快毕业了,而自己的明天究竟怎样还是未知。想到此,我不免顿住脚步踌躇难以前进。
自己这次的打算重返校园以及回来并没有提前和父母商量,可以说是自作主张,也不知道当自己站在父母面前告诉他们这些的时候,他们会是怎样的态度。同意吗?还是把自己骂一顿,然后再让自己回深圳那个繁华都市去继续打工生涯。心里惴惴的迈起坚定的步伐走向开往家的中巴车。
由于是夏天,人很容易犯困,坐在车上,几个迷糊间车已停稳,我拿起行李随着人流下车,辨别了下家的方向便踏上那条泥泞小路。那时出门到集镇完全是靠两条腿,一路走一路的思绪翻飞。不知不觉间已是傍晚,我已站在了家门口。
看到妈妈仍然如往昔那样的忙碌着跺家禽的食料,还有洗菜担水,我的泪水模糊了脸庞,我不敢出声去呼唤妈妈,看着面前那被家禽嘈杂声,炊烟袅袅烘托得不再那么凄凉破败的茅草屋,还有透过那映射在唯一的塑料薄膜封的窗户上的昏黄的灯光可以判断那是弟弟在煤油灯下做作业,我不禁怀疑自己的重返校园的这一决定是否正确。
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如果不去打工了,家里是否回到以前的日子,虽不说朝不保夕,却也很难付起姐弟两的学费,此时的小学到高中都是要学费的,而且还很贵,一个初中生的学费一学期就得三四百,那时的三四百是很多的,我在深圳打工时,每天加班到十一点,一个月的公子也才将近两千。这几年打工的钱都邮寄给了妈妈,也不知还有多少,不敢去问。
我似乎站了很长时间,还是妈妈端着猪食出门来去往猪圈才看到站在拐角那里的我。妈妈似乎很久没有反应过来站在那里的是谁,待得看清时,惊慌的把手中的猪食盆给扔掉了:
“小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回家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被赶回来了?”看着自己女儿满脸的泪水,妈妈着急的一连串问着,妈妈也是不曾出过家门去外面的世界,所以她以为一个人如果做什么事没做好可以被赶回来的,却不知没做好可以随意的换地方,没有人可以限制你做什么事。
我此时听到妈妈担心的话语更是泣不成声。屋里的弟弟听到妈妈的声音也是马上冲出来,看着明显长高很多的弟弟,我心里至少有一点的安慰,在他们二人疑惑担心的眼神中,我选择暂时不说回来的目的,只说出去很久没有回家,很想家了,所以趁着现在活不多就回来一趟。
妈妈仔细查看了下没有什么明显的异样后,也就信了我的说辞,开始心疼的也跟着流眼泪,直说是自己不好,让我这么小就出门去打工。
看着面前明显比读书时白很多,出落得俨然是个大姑娘的闺女,妈妈心里欣慰的同时也是很惆怅,女儿今年已经已经十八岁了,在乡下不读书的女孩子一般这个年纪就可以说人家了,可是眼看看自己家的境况,肯定也找不到好的人家,妈妈不免叹息了声,我当然猜不到自己的妈妈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只以为妈妈不相信自己说的而叹气。
我再次用袖子擦干眼泪,咳嗽了声以保证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沙哑,随后放软声音拉起妈妈的胳膊,同时示意弟弟提起地上的行李,边往屋内走边说道:“妈妈,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有点累,你都不知道深圳那个不夜城就算不加班的夜晚睡觉也是很晚的,所以我严重的睡眠不足,我要回来睡觉。呵呵,”
说完还不忘故作轻松的笑着,妈妈果然受了她的感染也呵呵笑了,不知是不是相信了我的说法,还是迫于无奈改变现状而已。
晚饭还是以前我在家上学时惯做的咸菜炒豆干,不过今晚因为小梅的回来,妈妈临时加了个炒腊肉的菜,本以为可以犒劳下我,却不想我一路颠簸再加上心绪复杂,根本没有胃口,不过淡淡温度适宜的稀饭倒是让我开了点胃口,就那样喝了一碗稀饭后,我帮着妈妈忙着剩下的家务活,弟弟继续做作业,随着夜深人静,几人也洗漱就寝了,不过今晚对我来说会是个无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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