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张宁拎包入住万花城。
虽说有一个男人在屋里，但两女人的生活习惯一时间是无法更改的。
谢小彤谢心怡两姐妹，经常穿着睡衣短裤来回穿梭，甚至有一次半夜，张宁看到小彤双眼朦胧走动，下身穿着内裤。
张宁把这叫做深夜福利，尽管谢小彤全身没有一处他没有看过。
当然，张宁也不是天天脑袋只有这些，淘宝联系的小算盘，已经约好周六见面了。
这关系到他将来洗钱的事情，不容小看。
张宁约他到一间安静闲适的高档咖啡厅，定了一个角落桌，白天几乎没有什么人。
小算盘一来，他都疯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小男孩就是言语精明狡黠的小算盘。
他看起来最多16岁，身体羸弱消瘦，带着一副眼镜，穿着一个卡通T恤，要不是他自我介绍，张宁不可能和他相认。
“你多少岁啊！”
“16。”
“真的是你吗？你真是小算盘？如果他不方面见面就直说，没必要派个小孩来骗我啊。”
“张老板，就是我没错，我做这事都做了2年了，没必要骗你。”
张宁被他唬住了，小算盘的说话语气轻佻，但那句‘张老板’成熟老练，一看就是社会经验丰富，人际关系混杂的人才能说出的话。
“你年纪这么小，为什么会做这……这个……”
“这说起来话长，我爸爸是一个会计，我从小就是奥数冠军，有时候爸爸外边接的活我也会帮忙算账，后来自己弄了一个假身份证去人才市场接私活，认识了一些人，从而接触到这个行业……”
小算盘开始慢慢讲述他的故事，语气真诚，不像是说谎话。
张宁感叹他离奇的经历，那些不法雇主不是傻的，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身份证是假，反而加倍利用了他未成年受保护的特点，加上他实力强劲，频频雇佣他为自己做假账。
在这订单不断的两年里，他做假账的实力突飞猛进，很快就在灰色产业界享誉盛名，人称小算盘，自称假账小王子。
小算盘得意洋洋说着自己的故事，张宁从他眼中看不到一丝犯罪羞愧感，反而看到了无尽的热衷和狂热，一个未成年还在上学的小男孩，表现让张宁瑟瑟发抖。
张宁问：“能给我普及一下洗钱的知识吗？”
小算盘举起一根手指，耐心解答起来：
“首先，大部分洗钱的组织都是不法组织，通常需要洗的都是现金。”
“只要夸大实体产业的盈利收入，合法的收入和非法的收入，就可以一同存入银行，这样非法的收入就干净了。”
张宁小心翼翼问到：“如果是线上货币呢？”
“线上的黑钱？”小算盘一下子懵了。“你是炒比特币的？”
“比特币？”张宁听过，其实不知道是什么。
小算盘：“额……现在很少线上的不法收入，通常都是搞区块链，比特币或者其他虚拟货币的不法交易，这种钱最难洗，需要几个空壳公司来回倒腾，迷惑银行和税务局。”
“你洗过吗？”
“洗过，但是数额不多。主要是从线上弄到黑钱的人，都是有洗黑钱经历的，通常不雇佣别人。”小算盘表情复杂，各种迷惑不解。
“我就是要洗线上的。”
“多少？”
“很多很多。”
张宁抿一口咖啡，突然想到一个不寻常的事。
张宁问：“等等，你为什么能相信我，不怕我是警察？”
“呵呵，其实……我比约定时间早来一个小时，提前观察了你……”小算盘笑了，指了指停在咖啡厅门口的兰博基尼，“你开着兰博基尼来的，警察绝对不可能开兰博基尼，银保调查员也不可能开超跑来钓鱼执法。”
小算盘推了推眼前的咖啡杯，发至内心的笑了起来，那种笑张宁不知道如何形容，如同小孩的坏笑。
张宁心想，这个小算盘比想象中的聪明很多。
张宁：“假如，我要洗黑钱，开一家什么公司最好？”
“最好是流水大，金额大，现金和线上支付共存的。最近我觉得最好的是电影公司，龙套演员的薪水，很多剧组现在还用现金支付，而且电影消费种类繁杂，资金来源多，几百个工种，是最好的做假行业。”小算盘笑起来露出两个龅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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