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男人用复杂的语调好久后才‘哦’了一声。他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便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当中。
这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呵呵，这个老伯也有外遇要调查吗”。
凌霄并没有理会，这让项阳更加恼怒起来。他像一直猴子般张牙舞爪走向凌霄。
“你！别胡闹了，赶紧做你事儿去”，领头的男人大声喝道。
警察的初步调查在接近夜晚九点时分才离开。黄子的房子已经被警察拉上了封条，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房外的人群不知在何时散去了，夜晚重新恢复了它该有的静谧，和令人恐惧的黑暗模样。
“凌先生，请你离开吧，现在这里是不允许外人逗留的”，一名看上去很年长的警察走向凌霄说。
凌霄背着身从房子一楼大厅缓缓走出门外，“我想我如果不在这留上一两个小时的话，今晚恐怕很难睡着”。
说话的就是刚在在黄子卧室里的领头人，他流露出十分难办的表情，但又用异常坚定的口吻重复道：“恐怕不行”。
凌霄倍感苦恼，无奈之下他开始在人群中扫视，从左到右一遍又一遍，直到找到何璐的身影时才停下。
何璐也注意到了发生的事情，她满脸无奈的走向凌霄身旁，对领头的男子说道，“你们先走吧，我和他在这里留一会儿”。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领头男人笑了笑，像是解开了某个让他困惑已久的难题一般。
“尽快将检查结果交给我”，何璐有嘱咐道。
很快，一行警察伴随着廉价的发动机声音渐渐远去，黄子的房子里只剩下何璐与凌霄两人。
“怎么，你发现什么线索了吗？”，何璐问道。
凌霄走进门，在何璐也走进门了之后，将大门关了起来。
“就是没有发现才想着来看一看的嘛”，凌霄回答。
“好吧”，何璐无奈的摆起双手，“从哪儿检查？我话可说在前天，警察可是详详细细检查过一遍了，有些东西也已经被带走了”。
“无所谓”，凌霄说，“不管怎么样，至少为了能让我今晚能睡着，先在一楼看看吧”。
话还没说完，凌霄便已经开始在黄子家的大厅里转悠了起来。
“之前见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挺有钱的呢”，何璐说，“对你出的价格也没有任何意见，气质也很好，穿的也很不错”。
“气质与贫穷或富有无关”，凌霄一边在大厅四处打量，一边回答说，“他当时就患着病，倒是能看出来，但没有想到是癌症这么严重”。
“或许他就是因为得了癌症才那么想帮故友洗脱罪名吧”。
“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何璐用手指抵住下嘴唇，楠楠说道。
确认大厅里面没有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后，凌霄转而走向大厅里头。那是厨房的位置，链接着后院。
凌霄在厨房的器具和水龙头上摸了摸，“使用很频繁，看来他确实住在这里”。
“这也需要强调的吗？”。
“我说的是今天，或者说数小时内使用的比往常要更加频繁”。
何璐走向凌霄正注视的在普通不过的水龙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看”，凌霄打开水龙头，蹲下身，指着厨台下方链接水龙头的管子说道，“是不是有点点漏水？”。
何璐伸出手指，在水龙头链接管子的接口处，确实有水滴出来。
“厨房是水泥地，但年代很久了，而且这里很难接受到阳光，所以滴在地上的水会留下一片潮湿”，凌霄说着，又指了指周围的地面，“这些部分都有明显但不严重的潮湿情况，可是，对比周围，水龙头底下的潮湿就显得过于严重了”。
“你的意思是他今天大量使用了水？”。
“准确来说，是下午从我那儿离开之后不久”。
“为了什么呢？”。
从厨房离开，凌霄又来到厕所的位置。原本安装在厕所外的热水器已经不能使用了，车锁内的高热灯似乎也是坏的。
厨房外是一个用遮阳棚搭起的小院子，种了些花草，还有一把躺椅，和一张又矮又小的四方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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