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家伙脑子有病吧！”
看着翻脸就跟翻书似的中年流浪汉，秦双掷下手里还剩一半的包子就欲上前理论，但立马被岑琳琳拦了下来。
“急什么！至少我们证明了一点，”声音一顿，岑琳琳咧嘴一笑，望向李越，“那个人叫老李，而且曾经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还有，这几个流浪汉应该是有人专门挑选出来的，你们刚才听到他嘴里念叨的话了吗？”仿佛没有发觉岑琳琳故意加重了李字，李越神色平静地补充道。
“那个又是大仙，又是显灵啥的啊？我真怀疑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那种智商为负的人，现在竟然还有人信这个？我估计他们后面那人也不咋滴，画个饼都不知道画好看一点儿！”
李越笑了笑，看向秦双：“你知道发中奖信息的骗子公司和那些受骗人之间的关系吗？”
“什么意思？”
“在我们看来，那些诈骗信息简直都看不下去，一眼就能看穿，但每年还是会发生很多起类似的诈骗案件。在我们中，或许99%的人都不相信，但总有那么1%的人会抱着侥幸心理回信息，而1%的人恰恰就是他们精准筛选的目标！”
“相反的，倘若将信息编得太过真实，反而会因为数量的剧增导致效率大大缩水！我们有句老话，叫大智若愚，说得就是这个理！”
说罢，李越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捡起地上一袋包子，走向了那几人，只留下岑琳琳两人还一脸错愕地沉浸在刚才这个例子背后的深意中。
看到李越靠近，刚才还围成一团的几名流浪汉当即面目紧张地站了起来。
“你不要过来！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再过来，当心我们揍你！”
望着这一张张质朴敦厚的脸顷刻间变得狞恶起来，李越莫名有些心酸，但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大仙带走老李之后，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再来？”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问愈发激起了几名流浪汉的戒备之心。
“听到没有？我早就知道他们想来抢我们的名额，现在只剩下3个了，快把他们赶走！”
伴随着之前驱赶三人的流浪汉突然发出的惊恐呼喊，几人立马开始在原地搜寻起用于驱赶李越的东西来。
见势不妙，李越暗骂一声，转身就跑，跑了两步之后又忽地停下将包子扔了过去，而后继续加快脚步逃离了此地。
“呼——这些家伙——想钱想疯了吧！”一路跑至公园外，秦双依靠在栅栏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起码我们又得到了一条线索——幕后者起码还有三个目标！等等！要是加上段芸和之前的遇害者……”说着，李越突然眼角一凝，脸上浮现出一抹异色，“T市到目前为止也是发现了5个被害者吧！”
“你是说……”似是明白了李越的意思，岑琳琳亦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角。
“会不会是巧合啊！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没确定段芸是挖心案的受害者吗？你们能不能别老这么疑神疑鬼的，搞得我的心里毛毛的！”
叮铃铃——
正说话间，岑琳琳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的是王启峰。
“喂！什么事？”
“十分钟前，一个清洁工在垃圾处理站发现了带走段芸那人的尸体！”
“收到！给我发个位置，马上来！”
面色凝重地挂断了电话，岑琳琳跟李越对望了一眼，而后嘴角一勾，瞥向秦双：“你不是想知道她跟挖心案有没有关系吗？走吧！”
“不是吧！现在去？我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
“别那么多废话！”
直接无视秦双的抱怨，三人打了一辆的士，很快便赶到了王启峰定位的地方。
应该是已经确定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死者被挪到了苍蝇漫天飞的垃圾堆旁边，面色蜡黄，灰败的眼睛微微睁着，依稀可见其中折射出来的恐惧，衣服还是监控中所穿的那套，只不过下腹和腰间位置已经被浸染成了血色。
李越径直走到了忧心忡忡的段泽面前，轻声询问道：“怎么样？”
“下腹和腰部都不是致命伤，初步诊断是死于急性失血过多，而且他腰部的创面存在多重割裂性伤口，应该是凶手为了增大血流量反复用利刃划割所致。另外，死者的头部受到过撞击性伤害，不过血流量并不是很明显，应该是死后所致。其他的……我需要带回去做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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