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民可使由之 不可使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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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有十八兵器之说,事实上兵器远不止十八种。

    兵器不会争,人却要争;争斗的结局,刀——是兵中霸王。这是天下、武林、千百年的共识。

    河北,沧州

    赵家的府邸,挂着天下第一刀的招牌,这牌子已挂了三十余年;这是沧州的荣耀,更是赵家的荣耀。

    这荣耀来源于赵家的家主——赵鲲鹏;江湖绰号神力千斤,拳脚双绝打遍南七、北六,十三省。当然,拳脚再好,一刀砍倒;行走江湖,总离不开好的兵刃。

    神力千斤赵鲲鹏,同时有天下第一刀的名号。他的刀,烈焰狂刀,四尺余的单刀。刀由天外陨石所铸,十分厚重,一把单刀足有三十七斤重。

    后世人都知道:一加一大于二。即便是能持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的关二爷,持此刀也未必能举重若轻。能持此刀者,注定是力拔山河的猛士。

    赵鲲鹏,身长九尺,虎背熊腰;有拔山之力,有撼海之勇;他已五十八岁,却是威风依旧,天下武林无人敢触其锋。

    赵家有虎威镖局,赵家的镖局走遍十三省;沧州、武术之乡;这个武术之乡,大多数人总与赵家有些关系。

    赵家是武林中的名门望族,在河北,甚至天下都是有赫赫威名。

    赵鲲鹏却为一事揪心,他已有九子十三孙,让他揪心的是他的小女儿——赵媛。

    赵鲲鹏的妻妾太多了,足有八人;他的小女儿正是他最小的妾室所生,他的妾室在生下这个小女儿时,受了妻室的虐待。这个小女儿与生据来就带来寒症。

    赵鲲鹏没有苛责妻子,糟糠之妻不下堂;是自己负了她,自己发达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女人。

    自此以后,赵鲲鹏再也没找过女人,不过他倒是更关爱这个身体最是让人担心的女儿。

    ……

    学堂,学堂上皆是赵氏的子弟。

    先生叫李寒,正摇头晃脑地讲着课: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谁能解读这句话。”

    一个十四五岁的男童站出来,“先生,我知道,孔子是说:‘对于老百姓,只能使他们按照我们的意志去做,不能使他们懂得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男童是赵鲲鹏四子的二儿子。

    “你说说,你如此解读这句话,根椐什么?”

    男童嗤笑道,“呵——老百姓就注定是被剥削者;让他们聪明起来,岂不是都要造反,那天下还不乱套了?”

    “……”李寒愣了一下,他有想过这个问题,都没有如此直白。

    “啪啪——”李寒鼓掌掩饰自己的尴尬,“你解释的不错,请坐下;”“不过,太过太过偏激;孔子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是社会的分工不同。劳力者若是总是胡思乱想,总会浪费精力,反而会做不好自己的本质工作。”

    “……”

    另一个男学生站起来说:“先生,我有不同的见解。”他是赵鲲鹏次子的长子,也是赵鲲鹏的嫡次孙。

    “讲——”

    “孔夫子明明是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的解释明明是:百姓认可,就让他们照着去做;百姓不认可,就给他们说明道理。”他的断句明显与前面一人不同。解释也完全是两个样。

    “啪啪啪——”李寒脸上露出欣慰。

    “我反对——”说话的是个女孩,也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她叫赵媛,是学堂里唯一的女孩,她是赵鲲鹏的小女儿。

    一大众男孩子,满是无奈,若是别人,他们指定要发出不满的声音;这是他们的小姑姑。

    “那你来说,你为什么反对?”李寒笑道,世人的解释一般也就是这么两种。”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赵媛的断句与前面两人又是不同。

    “接着说,”李寒激动道,这又是一种解释;完全不同的解释。

    赵媛抿了下嘴,“民可使,由之;百姓认可,你要让其知道其中的原由。不可使,知之;百姓不认可,你要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认可。这句话,是孔夫子让上位者多站在百姓的立场上,去想问题。”

    “——”李寒愣了下,点点头,“你为什么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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