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荣祥典当行是佟家当年发家的产业,在乱世的时候大捞一笔,现没什么实际用途。
但当年的裕荣祥名声颇大,不仅典当要预约,还规定了典当物的门槛,一般物件连裕荣祥的门都进不了。
李书夏来这儿不过两年光景,啥都不知道,问樊奕川:“这个典当行很厉害?”
“如今与一般当铺无太大差别。”樊奕川思虑容士辉所言的真实性,“十几年前的裕荣祥倒是值得一提,有些个犯事的人跑出国,来不及处理家财,便全典当给了裕荣祥。佟崎借机赚下不少家底。”
“哦,那不就是趁火打劫么。”李书夏明了,“如今这典当行成摆设了吧?”
容士辉说:“外人看来不过是佟老爷念旧不舍得关了这店,其实不然。”
李书夏闻声就感觉有大隐情,瞬间提起十二分精神听八卦,脸上带了点俏皮笑容,看得容士辉微微一怔。
樊奕川伸手到李书夏背后掐了一下,李书夏嘶一声扭头:“干嘛你。”
“孩子哭了,你去看看。”樊奕川眼不眨地撒谎。
李书夏侧身趴到沙发背上听了听,哪儿有孩子哭声,她坐回来冷瞥樊奕川:“你少骗我,回头给我惹毛了,你宝贵闺女今儿饿着肚子吧。”
“……”樊奕川无话可说。
容士辉坐在一边俨然一个大灯泡,还是个黯然的灯泡。
如果李书夏没被拐走,就会是容士辉的媳妇了,容士辉每每想起这事来便对樊奕川充满敌意。
李书夏依然是神经大条的性子,丝毫没感觉到屋里俩男人的细微情绪变化,急火火想听佟家的秘密。
樊奕川只得说:“佟崎已不怎管裕荣祥,容先生是如何得知这一秘密。”
容士辉低眸压下不该有的念头,再抬眸回:“我也是无意得知。去年我朋友在码头的仓库遭遇台风,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无奈将祖传的古玩拿出来典当救济,却没人敢收,最后去了裕荣祥。”
“为什么别家不敢收?”李书夏好奇,“裕荣祥排挤他们?”
“这倒不是。”容士辉说着柔和了话音,却没有意识到,望着李书夏道:“那古玩值不少钱,有的店铺想收却没得收,出不起那钱,裕荣祥却能出的起,而且是当天一次性付清。”
“佟家不是有银行吗,肯定能付清啊。”李书夏还是不明白这里面有啥秘密。
樊奕川比容士辉要了解佟家,容士辉一张口,他便明白了容士辉的意思,可容士辉对李书夏的态度令他不爽,他不想说话。
容士辉耐心给李书夏解说:“佟家即便有银行也不可随意挪动大数额的钱,因银行每日还需接待来存钱的人,要保证足够的钱流动。那日我朋友拿走的钱足够再开一家裕荣祥,这才是蹊跷之处。”
“也就是裕荣祥有大量的现金?”李书夏好像有点懂了,“一个已衰败的典当行,哪儿来那么多钱。”
“倘若典当行是个中转站,那便会有如此多的现金。”樊奕川一语戳中要害,再催李书夏:“孩子醒了,你不去看看?”
李书夏幽怨看他,恍然听见兮夏的哭声,抬头一看钟表暗道坏了,小魔头的吃奶时间到了。
容士辉目送李书夏一溜烟跑去了隔壁房间,没缘由地皱了皱眉。
“容先生想怎个合作?”樊奕川拉回容士辉的注意力,用寒意逼人的眼神警告他:“容先生既与樊家结亲,莫想着从前了。”
“云老板说的轻巧。”容士辉呵笑一声,透着反感和厌恶:“云老板不是不知樊婧淇是怎样的品行,若是让你娶了樊婧淇,你还能如此轻松说话?”
“樊婧淇原与我是有婚约的。”樊奕川不避讳道,“好她没看上我,这桩好事便落在了容先生身上。如此看来,容先生该高兴才是。”
“……”容士辉都想哭了,摊上樊婧淇那么个不可一世的女人,生无可恋盯着樊奕川:“云老板要是那我取笑,今儿这事怕是谈不下去了。”他觉得樊奕川绝对是故意的。
樊奕川挑唇笑了笑,眼里现出几分恶趣味,他伸手指着桌上的茶做轻的动作:“容先生请讲,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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