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大了,给母亲送过了路,回程不走回头路,返回家后,韩慕侠嚎咷痛哭,重重的在母亲的牌位前磕了三个头。
这一场丧事,只剩下明日的出殡了。
入夜时分,少有的清净,韩慕侠调整好情绪,终于有时间,和张占魁、尚云祥坐下来,聊一聊最近的事情。
首当其冲的,就是薛颠。
“薛颠现在了不得了!”只闻韩慕侠提及薛颠,尚云祥不无感慨的说,“他自始至终是个武痴,始终想要跟人分个胜负,争一个第一的名声,跟你交手吃了些亏,但你为人磊落,他也认可,可是跟别人,他就不服了。那一日与傅剑秋交手,他一个失误,被傅剑秋所抓住,只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心,把他从旅店的二楼击出,径直摔在了一楼!”
“这我是知道的!”韩慕侠点头称是。
“随后他便走了,走去了哪里不知道,但一走就是十来年!”尚云祥说道,“他是前两天才回的天津卫,回来,就放出了风,要和傅剑秋二次比试!”
“这……”韩慕侠只有些无奈,他摇摇头,按理说,韩慕侠虽然仍旧是江湖人,为母亲服丧期间,一切应以母亲丧事为主,可是,韩慕侠总要在悲哀期间,时而换换脑子,这才和张占魁、尚云祥聊得火热,他只问道,“最近天津卫的江湖事,我知之甚少,那现在傅剑秋在天津卫么?”
“我师父走后,傅剑秋本是被师父指派,要成为中华武士会的后续会长的,他当时要来津处理些杂事,正好在天津卫,俩人就碰上了!”尚云祥只说道,“若非我从中调停,免不了一场恶战,到时候门户中内斗,犹如是二虎相争,必有胜负,必有一伤,更何况还有两败俱伤的可能。说实话,当时我只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心都凉了!”
“你怎么调停的啊?薛颠那人,为人甚是直率,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少有可以回环的余地!”韩慕侠又问。
“可不是么!但薛颠是我师弟,对他我最了解!”尚云祥只说道,“那一日,薛颠只到了中华武士会,和傅剑秋撞了个满怀,见面就脱衣服挽袖子,意欲二次比试。两旁人等论资历、论能耐,均与他俩相去甚远,眼看他们就要动手了,总归是有聪明人,连忙把我喊了出来。我一出来,就即叫停。”
“薛颠听你的了?傅剑秋听你的了?”韩慕侠问。
“薛颠当然不听了,仍旧要打,但傅剑秋却是个洒脱之人,原本,当年他胜薛颠也只是侥幸,料想薛颠十年在外学艺,总有惊人之能,他也不想再和自己的师弟撕破脸皮,眼见得我现场相劝,他立刻停手,只对薛颠说先听我的话,如若我说的不在理,那便继续打,如果我说的在理,那便再议!”尚云祥说道,“好在,我说的在理了,薛颠也认!”
“哦?”韩慕侠听了此言,尤为感兴趣,他只给张占魁、尚云祥喝空的茶杯续上了茶水,继续问道,“师兄,您是怎么说的啊?”
“我告诉他,师父去世之前早有交代,说天津卫的形意门,真正算得上学艺精纯的、能继承他衣钵的,唯薛颠尔,如我、如傅剑秋等人,虽能为也甚高,终究是学的杂了。师父怹老人家在世时,最认薛颠,而且认为薛颠当年败在傅剑秋之手,并不是真败,而是故意留招。倘若再战,薛颠与傅剑秋二人还不一定谁胜谁负,更何况薛颠占了年龄上的便宜,体力、精力都有更大的增长空间和潜力。”尚云祥说,“我告诉薛颠,我们师父去世之前有说辞,说这中华武士会不可一日无主,薛颠不归,此位由我和傅剑秋代理,薛颠既归,则视其人品和武学造诣,把中华武士会全权交于他的手中。”
“薛颠听你说过这话后,他定然是高兴坏了吧!”韩慕侠听闻尚云祥此言,只由衷感叹李存义对薛颠的偏爱。
“非也,薛颠此次回到天津卫,并非是为了占据中华武士会,而是要和傅剑秋比武,他是要一雪前耻,听了这话,起初并不为所动!”尚云祥说道,“直到傅剑秋表态,他只大度的从怀中取出了中华武士会的印信,交于薛颠之手,只对薛颠言讲,当年一招占据了上风,实在是侥幸,现在时过境迁,薛颠的本事定然高过自己。更何况,时值多事之秋,与其内斗,不如把精力一直朝向外面对敌。傅剑秋只这一示弱,把面子给足了薛颠,薛颠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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