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的头领姓姜,是盛京外山沟里出来的孩子。家境不好在天子脚下当差,多少会受点排挤。因此长年累月下来让他性情上有些习惯性的虚张声势,不过好在人品不坏,办事也足够牢靠。
就像今天,三皇子的一句话,就让他站在了东宫的某个院子里,亲自看守里面的人。
院子外面拦着一位中年妇人,魏坚转进来的时候,跟她对了个正着。
那中年妇人被年轻的守卫拦得一脸恼火,见到魏坚忽然脸色转喜,当即福身:“三皇子,您可来了。”
平日里都是魏坚热情待人,极少会有如此热情被对待——偶尔来一次,多半是有事相求。魏坚当即心思一转,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哎呀,这么忙的时候还劳烦老板娘来见我。”魏坚笑开了颜,也不避讳,直言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说?”
老板娘笑道:“三皇子言重,小女子随夫姓秦。若不嫌弃,唤我素锦便可。”说着露出点欲言又止,看看边上盯着自己的一圈人,乞求地看向魏坚。
期间刻意,魏坚想无视都不行。他摸了摸鼻子,无奈地打算跟隐修者说点什么。
那隐修者竟从善如流地说:“我自己进去,三皇子您忙就好。”
魏坚立即给他让了个道,转身吩咐那姓姜的头领,道:“带这位进去见人,你替我跟好了。可别出点闪失。”
姜头领登时板正了腰杆,领着隐修者进屋。
魏坚回身,冲着秦素锦做了个一边说话的手势。两人便走到了偏角,立在墙根上说话。
秦素锦先问了他。
“方才那人是谁?”
魏坚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吧。你是怎么出来的?”东宫出了事,按理说哪里都在戒严才对。
秦素锦脸色变了变,低声说:“我和……邵大小姐还有点交情,之前我在东宫就能自由行走。”
魏坚看了她阴晴不定的脸色一会。邵华容对外宣称出事的是自己,这个女人大约是找不到靠山了,才会在见到自己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激动。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听说我家那口子犯了事,被关在这里,就过来看看。”她忐忑地朝院门口看,“可他们不让我进去。
魏坚道:“坚哥再神通广大,也没法在别人的地盘上想干嘛就干嘛是不是?更何况,这里是东宫。”
秦素锦脸色发白。她忐忑地看了一眼,忽然双膝一弯,作势要跪。
魏坚当即伸手扶住她,冷眼道:“求我不如去求邵华容。你跟她不是还有些交情吗?”
秦素锦硬生生捋直了自己的双腿,脸色越发难看。
“我……去找过人。可华容的侍女连通报都不帮我,我也是没办法才来这边。幸亏三皇子您来了,您是太子的亲兄弟,一定能帮忙说上话。”
魏坚心想,这女人着实厉害。她丈夫被关起来,明眼人都知道跟东宫发生的事情有关。竟然也能对邵华容开得了口。
秦素锦忽然提了口气,说:“我,我知道事情的轻重。只要三皇子愿意帮我,我什么都肯说。”
“什么都肯说??”魏坚莫名有些期待。秦素锦不知道她丈夫是被自己亲手抓起来的,否则不会这样求自己。
秦素锦慌慌张张地抹着眼泪,说:“你们不是在查钟翰的案子吗?我告诉你经过。”
魏坚道:“你是打算告诉我你丈夫修习尸术的事情,还是钟翰实际是被你们威胁的事情?”
秦素锦惊得面无人色,却很快地回过神,她扯了下嘴角,神色看上去凄凄惨惨的可怜样。
“看来三皇子都查过了……可是钟翰并不是我们杀的。”
这个情况有点出乎了魏坚的意料。
“你知道谁杀的?”
秦素锦绷着脸。
“我要是说谁都没有杀钟翰,是他自己自杀的。三皇子信吗?”
魏坚;“有凭有据,我自然就会信。”
秦素锦的脸色一瞬间好转了一些,她大概是觉得自己抓住了三皇子这根救命稻草,情绪也高涨了一些。
“我问过夫君,他说钟翰死的时候身上无伤,肝胆俱裂那是吓破胆的迹象。我想可能是中毒青楼那边的毒。青楼中常备一种致幻药。我曾经见过他好多次上青楼,这事他自己的妻子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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