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那些黑衣人七手八脚把他扔到一辆大卡车上,左右两个人押着。
街上人山人海,大卡车在街上行驶了一阵,随后开到了一个遥远的荒郊野地。
他闯祸了!他杀人了!最后,他看着了身边的那只农药瓶子,那咸酸苦涩的味道唤醒了他的记忆,他一切都明白过来了……。
于是一群黑衣人上来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叼上他就走。他的脑袋上被那些人给蒙了一个黑头套子,走到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
而这剧烈阳光将大砍刀的金属气味、烈酒气味和那刽子手的汗臭味,以及荒野泥土气味混合而成的刑场独有的浓浓腥味炙烤蒸发袅袅升腾,弥漫在这刑场上空,飘散在围观人群的头顶。
……可我这是在哪儿睡的?他睁眼很快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看着这地方像是一个废弃的大库房,库房里杂物满地,狼藉不堪。
窗户、墙角都挂满浓密的蜘蛛网。可见这地方已经废弃多少年不用了,这儿偏僻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可我这是在哪儿睡的?这是在阳间?还是阴间?……
“这是剧毒农药呀,喝进去别说人,牛也能毒死!而且我把这满满一瓶都喝了呀!怎么没死?”他想着。
“……啊……啊……,明白了……这他妈是假药!是假农药!是假冒伪劣产品!突然,两人意识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迅速向着村口小溪边跑去。他摸了摸脑袋,脑袋还在。他定了定神,看了看天空,雨还在下,就像无数条上下不间断的银线,密密麻麻敲打得玉米茎叶
“唰唰唰唰”响个不停。刘满柱仔细一看是王计财。王计财由于极度仇恨,致脸部变形,胸部急剧上下起伏,气喘吁吁,讲话断断续续,许久从牙缝里喷出一声冷笑:“你……这个……畜生!原来躲在这里!……你好歹毒!你竟把我女儿给杀了!……你这狗畜生!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她和你一个被窝里睡了这么些年,还给你生儿育女,你怎么狠心把她给砍死?”。
王计财说:“左手,他是个左撇子”。这是怎么回事?……记得左手不是被砍下来了吗?
……他又捏了一下脸,疼疼的有感觉,又伸手摸了一下身边的玉米秆……这是在阳间?
还是阴间?……他记得刽子手那高高举起的屠刀还没有劈下来。第二天一大早,几声狗叫声响过,牢房门一阵
“丁玲咣啦”响动,进来两个黑衣人,把他从水里捞上来,重新五花大绑,拖出了大院。
两个人拿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名字后面还加了
“杀人犯”三个字,打上了红叉,然后顺着后领口
“噌”的一声就给他插下去了。一会,一个黑衣人双手捧着一个脏兮兮的粗苯大碗,大碗里盛着半碗浑浊的烈酒,送到刘满柱的嘴边。
他知道这就是
“送行酒”了。他在书上、电影上看到过,每逢在刑场要刀砍死囚的时候,总要给死囚一碗酒喝。
他大半天弄不明白,脑袋懵懵懂懂,昏昏沉沉……这些人个个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将他团团围住。
一大伙人把他从车上像扔麻袋一样,扔了下来。又是一大伙人拖着他快速向一块蛮荒野地里跑去,身后荡起滚滚烟尘。
我这是死了吗,还是活着?……于是他的脑袋
“轰”的一声,一阵晕眩,一股剧烈的恐惧袭上心头,全身一阵痉挛抖颤!
突然,一阵杂沓声、嘈杂声传来,紧接着玉米地里一阵骚动,闯来了一大群黑衣人。
玉米被乱纷纷地踩倒一大片,横七竖八躺在这些人的脚下。
“可是,我不是喝下农药自杀了吗?他记得刽子手那高高举起的屠刀还没有劈下来。他一边语无伦次地瞎答,一边想:“真倒霉!遇上这鬼天气,让我这般模样来见她。”他记得刽子手那高高举起的屠刀还没有劈下来。
他禁不住赞叹大自然的这一造化!他第一次见红杏,那是夜晚,已被她勾走三分魂魄,而这次太阳帮他把红杏照得明明亮亮,清清楚楚的,他望着,望着,三魂七魄全都飞出了体外,像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痴痴伫立,忘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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