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浒,我现在才真正懂得了什么是爱。如果她可以是幸福的,无论她在哪里,是不是在我的身边,或是在谁的身边都无所谓,我会不顾一切代价的成全或是满足;但如果和她的生命相比,我却是要她活着的,可以听见她的笑,哪怕是看见她在哭。我只要知道她依然在这个时间上活着,还能呼吸着这空气里的微薄氧气,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真的拿她的性命跟我交换,那我情愿是尝尽天下的苦,背负所有的罪,用我的一切来换她的命。如果这代价会是你说的那样,与她的命相比,那我也情愿是,她恨我——一辈子!”
“醒醒!”雷沁俯身冲过来,愤恨地用脚尖踢了踢倒在地上,和散落的木框桌板混在一起的周予诺。
“我还没说完话呢!你不许给我睡觉!”
可是,倒在那里的周予诺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对着他笑,然后就狂喷出几大口骇人的鲜血。
“周予诺!”
他以为她又在做戏。他并不想听到这些所谓的坦白,她凭什么只顾自己的感觉说卧底就卧底,说背叛就背叛!现在又突发哪根神经了不知道,急冲冲的跑来和他坦白?!他要的不是这个,如果他想要她坦白,他早就可以用其他方式令她开口了,何必留着她支撑到现在?
该死!她要闭上眼睛了,一副很累的样子,坦白完了就没事了?!他还在气头上呢,她怎么可以只顾自己说完便大喇喇的睡觉去了!
他越想越气,见周予诺还是没有反应就又踢了她两脚。这丫头没什么好的,就是皮糙肉厚禁得住捶打。每次他要惩罚她的时候都会采取拳脚对打的方式,那丫头傻兮兮的不知道躲闪,就不理解他的苦心!
想他雷沁和谁轻易的动手过?不就是想练练她的功夫嘛。可这丫头笨的可以,执拗着一根筋从头到尾摆出一副倔强的性子跟他作对。那好,不还手是不?不躲闪是不?那就当历练她的抗压耐打性好了,反正这些都是混迹江湖最用得着的,他堂堂“鹰堂”的沁少还从来都没教过任何人呢,“暗堂”里的四大帅哥也都早在跟着他前就出师成名,各怀绝技了。
不过,他现在倒是想教这笨丫头了!甚至给她当了无形中的陪练她都不知道,反而硬生生地接招或是一点防范都没有的横冲直撞跟他对攻。当然,他了解她的性子,所以在出手之时也必是收了几分,并不会真正危及周予诺的性命。
可突发事件还是会有的,譬如上次她竟背着他去和恭敬接头,恭敬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可是她却真的不知道,一切都还蒙在鼓里甚至还听从了恭敬这厮的挑唆叫嚣!
真是活活的气死他了!他对她不够好吗?为了她几次三番的破例违规,甚至还冒着被义父怀疑、被香栀乱吃飞醋的危险。如果当时不让她进入极乐,那她早已被义父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了。
追风从顾泗清那里得来的线报显示,义父经不起香栀的哀求,已然同意为女儿出口恶气消除隐患。对于义父的为人他就更为了解了,老江湖尹若儒从来都不会允许不安定的因素发生在他身边,那么已经危机到他的家庭跟事业就更不用说了。
这是跟在他身边多年常立不倒而取得的经验,说他和幻影很像,也是因为他在义父、“尹氏”的身边将自己隐匿成了一个影子。这也是尹若儒最看重他的地方,不争权夺势,安于影子信守本分。
可如今为了这丫头,他已经几次三番的破戒了,所以尹若儒会盯上周予诺也不足为奇,所以义父暗中派了顾泗清出来清理门户,一则怕他为难还是给他留了些情面的,而另一侧就是变相地敲山震虎了,就算他跟着尹若儒多年,就算他为了尹氏为了义父为了“鹰堂”出生入死,立下过汗马功劳,可他到头来还是当初尹若儒收于门下的门徒,说义子因为好听了,给足他面子了。而至于功高盖主、以下犯上的事情尹若儒是决然不会留情面的,这就是江湖的规矩,无论今日多风光自在,他都得小心翼翼地一直恪守着从不逾越的横界。于是,自收养雷沁以来,尹若儒算是第一次对他下了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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