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雅醒来时头疼的厉害,便不想睁眼,若是她睁眼看看,便能知道自己是睡在了哪,但她此时是顾不得自己睡在何处的。
她难受的动了动身子,打算继续睡,却听到有一个清甜的女声问道,“姑娘醒了?”
谭秋雅正纳闷她是谁,想起昨日自己已经回来了,想来已经到家了,便开口叫道,“栀子呢?叫栀子来。”
“栀子?奴婢不知,姑娘是不是头痛?姑娘昨日饮酒过多了,请姑娘喝些汤药罢。”她说罢便上前来,一双柔荑轻轻按在谭秋雅头侧,便要给她按摩,谭秋雅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瞬间坐了起来,睁开眼惊愕道,“你是何人?这是何处?”
那婢女却当是自己冒犯了她,忙跪下身来道歉,谭秋雅不是没来过宫里,打眼一看这大气的装潢,金光耀耀的气派,便知道自己身在皇宫里了,她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昨日怎么到了宫里?
谭秋雅看这个女子的服饰,便明白她是宫女,忙叫她起来,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我昨日睡在这里?是我自己来的?”
“姑娘说笑了,姑娘昨日被陛下抱来时已经睡着了。陛下吩咐奴婢照顾姑娘。”
谭秋雅瞪大了眼,叫道,“什么?皇上带我来的?我怎么不知?”
她只记得跟翰卿一起吃饭,后来喝了点酒便喝醉了,尽管如何去想,谭秋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遇上了皇上还睡在了宫里,但她还是有一点自觉的,“我不宜长处宫里,拜托姐姐告诉皇上我回家去了,多谢你照顾,我这便走。”
说着谭秋雅便起身下了床,见自己只着了中衣,正欲更衣。
宫女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忙道,“姑娘多礼了,奴婢承受不起,既是陛下带姑娘来的,姑娘便可放心住在这里,不必在意,而且……没有旨令,姑娘也出不得宫去啊。”
谭秋雅才顿时惊醒,她来过这宫里好几次,或是受了皇上旨意或是韩胤帮忙,自然来去容易,便没有想过进出皇宫是何等大事,想当然得以为自己想走便能走了,把这皇宫当成了自己家也难怪人家宫女瞪眼瞧她像个呆子。
谭秋雅只得颓然坐下,问道,“这是何处?”
“回姑娘,宸华宫。”
“可有清水?”
宫女叫来了人把药碗端了出去,吩咐她热一热再端来,对谭秋雅道,“姑娘这边来。”
谭秋雅洗净了脸,坐在梳妆台前,宫女帮她梳起了头发,谭秋雅这才认真打量她的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玉衣。”
“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
谭秋雅有点惊讶,玉衣面容秀丽,身姿婉转,说话也很沉稳,没想到竟比她还小。
玉衣心灵手巧,一会儿便给她梳好了头发,谭秋雅侧着脸往镜子里看,心里赞道,果然不错。
玉衣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意,笑道,“姑娘天生丽质,头发乌黑秀美,自然梳什么都好看。”
“姑娘请更衣罢。”
谭秋雅来时的衣服算不上难以入目罢,也差不离了,她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接过玉衣递给她的衣服。
“姑娘喜欢哪一件?这件,这件都很漂亮,这件的颜色与姑娘的头饰很是般配,姑娘觉得如何呢?”
谭秋雅一看果然全是华丽的女裙,这里想必没有男装,也罢,反正她又不是在山里,她对衣服也没什么挑剔的,便指了那个玉衣说与她头饰相配的衣裙。
谭秋雅不觉有什么奇特的,玉衣却瞧着她一脸惊喜,道,“姑娘真美,姑娘天然一身贵气,穿这身衣服真好看,陛下想必也喜欢。”
谭秋雅还不明白自己穿什么衣服和陛下有什么关系,竟忽听外面传声道,“太后娘娘到。”
谭秋雅一愣,玉衣倒是很自然躬身相迎,二人便一起走了出去,谭秋雅脑子转的很快,这太后便是皇上的母亲了,她想着原来见过一回,便垂眉弯腰向她向了礼,太后笑着握住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原来是你,哀家还以为皇上……哀家心里真高兴,秋雅快来让哀家看看。”
谭秋雅没想到太后竟然还记得她,也是一愣,太后却不似上回那般雍容端庄,神情之间却是掩不住的欣喜,甚至还有点激动,谭秋雅不由得更是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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