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自己玩去罢,小姐我还不待见呢!”谭秋雅又气又伤心,险些掉下几滴眼泪来,奈何没处发作,只得走人。
她走的时候还记得给她舅父留下一封书信,嘱咐不要挂念,保重身体什么的,大概也算不上不辞而别。
谭秋雅只拿了一袋银子,余下的都在屋子里放着,摆了一副挂冠封金的派头。至于她为何不能分毫不取,那说明她还没有被气昏了头。
谭秋雅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想,只往南走了一日到得一地,才约莫打算着从今以后游走江湖去,想这天高地远,岂不是赏心乐事?谭秋雅不禁笑了起来。
一夜之后,她心绪倒是平静了不少,其实也怪不得别人。
谭秋雅租了一辆很小的马车。她靠在车棱上,一阵凉风迎面吹过,吹得人心底极舒爽,想必春天就快要到了。
原来西越并不似传言那般苦寒,她不由得念起过往来,遥想母亲在这里定然很快乐罢。
“嗳,大哥,这是何处?”谭秋雅问到。
“再往前就到了奉贤。”
“奉贤?好名字!就到那里去罢。”
“好咧!”
赵千诩四处找不到人,立刻就阴了一张脸。随侍的臣子很是纳闷,刚才陛下还有说有笑的,也与那摄政王谈得恰好,怎么谈完了此时陛下便突然翻脸了呢?
西越的大臣更是云里雾里,这靖朝天子都是这么反复无常、不好相与?他们因受了摄政王命好生接待贵客,便只能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揣摩这个国君到底什么意思?
“陛下,不知……有何吩咐?”
“摄政王呢?”赵千诩冷着一双眉眼,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到。
西越官员们更糊涂了,“这……您不是刚同王爷在一处吗?”
赵千诩第一反应是花彦动了手脚,便要找他合计合计,但不需细想他即刻便明白了花彦绝不敢玩花样,先不提这互商与他西越是多大的好处,这块肉再如何还没到嘴里,花彦还不至于这么拎不清,要给他找不痛快。当下,赵千诩一时没想明白,只勉力沉着脸对西越大臣们道,“摄政王何在?朕有急事与他相议。”
“是!”西越官员即便不知缘由也只得先听了命,赶快去向摄政王禀告。
赵千诩吩咐自己带来的人去寻谭秋雅,即便找不到人也要问清楚人去了何处。
吩咐罢了,他才坐下闭目沉思,等着人来。
花彦果然立即便来了,冷峻的脸上隐隐带着忧色,显然也知道了谭秋雅失踪的消息,不过他刚刚带人去了谭秋雅房间,不出意外的发现了一封信,没办法上边还写着“舅父亲启”四个大字,让人想装没看见都难,他咬了咬牙终是没打开,而是叫人赶快送去给他父皇。
然后便来了赵千诩这儿。赵千诩此刻正等着他,面色沉沉一言不发,自是等着花彦解释给他听,此时缄默竟大有厉声质问的意味。
花彦也有点头疼,这丫头好好的,出什么事情了?还是……这死丫头一直很会找麻烦,这时候是上哪去了?
花彦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主意,他已经派人去寻了,甚至还密令通知了各地关守留意一人。
“陛下不必担心,本王已经派人去找,她一个女子还能上哪去。”
赵千诩淡淡应了声,问道,“她消失之前,可曾留下过什么?”
“她留下一封书信,”花彦话音刚落,赵千诩便挑眉看向他,花彦只好道,“是写给我父皇的,我未曾展阅。”
赵千诩纤长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忽然站了起来,道,“王爷,秋雅所住何处,还请引路。”
花彦很利索的先行出了门,走了两三步便停了,赵千诩不解地看向花彦,这摄政王什么毛病怎么站门口盯着他不走了?
花彦只得伸了手道,“请。”
赵千诩恍然大悟,“此处?”“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原是在这里?”
花彦扬了扬眉,一脸理所当然道,“你也没问我啊?”“怎么陛下觉得此处不合适吗?你想住何处尽管说,陛下身份尊贵,便是住皇宫也是使得的。”
赵千诩没理他,自己径直进了屋子。赵千诩那般精明的人,不必问,看到此时自然就明白了谭秋雅是怎么回事,她定是不愿意回去又不想叫花彦为难,便自己走了。他能看出来,那花彦自然也能看出来,不过堂而皇之的陪他在这里找个说法,赵千诩叹了口气,心中又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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