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赵千诩似有所觉回头望了过来,谭秋雅赶紧收回脑袋逃也似的跑了。
花彦摆了极盛大的宴席以招待贵宾。
赵千诩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只能回头淡笑对花彦说明了来意,他之所以必得亲自来呢,是为了向友邦表明诚意,以及对两国交好的期望。
他刚说完,没待花彦开口,便有靖朝一名从属官员上前行了一礼,豪气万千慷慨陈词,洋洋洒洒足足讲了一个时辰,花彦几次想打断说他明白了贵国好意,但奈何怎么都找不到话口,此人声音洪亮,所言极尽恳切之能事,从两国故交情深,讲到彼此血脉相连,一荣俱荣,又细举了两朝各自的无奈缘由,而不得不妄动刀兵,实在是锥心刺骨,夜夜不眠,讲到情动之处潸然泪下,老泪纵横竟然嘴上细句都没停,硬生生叫花彦听了个有始有终。
他不仅插不上话,而且还没法吩咐下一件事情,若是硬要打断人家,则显得他西越不识礼数,没有诚意,这还是好听的,赵千诩必然还有准备更难听的。
花彦心中了然,赵千诩可是真难缠,而且他此次还是有备而来的,他可不能大意了,更不能叫他占了便宜。
花彦脸上没现不快,反而笑笑道,“贵国所言之诚意本王听得真真切切,”说完话音一转,直言不讳道,“只是不知此为贵国第几次表诚意?本王还记得上一次贵国就是这么说的,国书还在本王手中放着呢,可是贵国翻脸便陈师于桂河,真让我等难为。”
赵千诩知道花彦不会才不会顺着他的意思,如果可以,他是必定要来给他找不痛快的,便疑惑道,“摄政王怎能如此说呢?朕还以为是摄政王先与朕宣战的,初三那一夜摄政王还到了朕的潜邸,言语之间甚是逼迫,莫非摄政王不记得了?”
花彦脸色微变,他就是想叫他面子上不好过罢了,当然没想能要回失地,却没想到他赵千诩竟然还记得那件事,他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花彦看着赵千诩脸色,可恶!你要说便都说出来啊?!怎么不敢都说出来好让在座两国官员都听一听,看看是谁折面子!不过,他笑了一下便矢口否认,这个责任他赵千诩不肯接,他可更不会接。
果然,赵千诩略带遗憾似有痛惜地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竟是朕会错了意,不想摄政王殿下居然怀此切切之心,分毫没有敌意,朕颇为感念,此行果然不虚,若是此次朕未亲至,那前嫌误解必不能消除,实在是万世之罪过,而今嫌隙全消,真令朕实欣慰。”
花彦黑了脸,谁说与你嫌隙全消了?!此人奸滑无耻搬弄是非,竟至于此!
花彦心里冷笑,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任你口若悬河这也不是争短长的时候,究竟是谁先开战根本不能问出来,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谁先开战根本没有定论,赵千诩那么无耻,若是再说下去不但争不出个结果来而且定然言多必失,他冷笑了一下,不冷不热地道,“陛下说的是,西越的确没有敌对之意,以往种种实为遗憾,不过,我却不知道此次属不属我的误会,外臣之恳切言犹在耳,本来是不该存疑的,但是啊,以往诸多横生挫折,让我不得不再次确认,以免再生误解。”
赵千诩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花彦笑得更开心了,“贵国所言之诚意本王听得真真切切,不必再复言了,可是贵国所为之诚本王却没有看到啊,这令我很是生疑,莫不是此次本王又听错了?”
赵千诩弯了弯嘴角,不疾不徐道,“摄政王自然没有听错,只是不知摄政王之意,应当所为甚事?”
花彦道,“两国相交素来,金百两,银千两,绫罗珠玉满载而来,而今陛下却是空手而来,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哦,这样啊,”赵千诩点了点头,状若沉思道,“摄政王不必太过客气,边民那些财物既然拿了便拿了罢,不必总惦念着归还,朕自会派人给边民补给的,摄政王勿需担心。”
花彦给他气得不行,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你这是来求和的?我看你这是摆明来挑衅的?!
旁边的西越臣子见王爷脸色差极了,连忙打手势喊人开始歌舞,王爷要是发火,大家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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