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斜着眼惊愕地瞪她,“啧,关靖人什么事儿?!他们那两下子哪够看呀,还不是咱们的……”
“什么?!”谭秋雅脸上变幻莫测,直觉她会听到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东西。
掌柜的却要往外哄人了,谭秋雅翻钱袋就要买,可惜此时不比彼时,她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谭秋雅挑了挑眉,只好悻悻然走了出去。
谭秋雅却没有再打听。这么简单的事,明明只须稍稍套个话。
知道了又能如何,都已经过去了,来西越路上她想知道的也听花彦说了,韩胤早就带兵回去了,太子自是安然无恙,她又能做什么,谭秋雅反倒是心里松了口气,耳不听目不见,乐得悠然自在。
谭秋雅回去就找花彦借了钱,花彦很豪爽,不问缘由便给了她一袋金瓜子。
谭秋雅两根手指不停搓着金瓜子,觉得这样不大合适,便找人换了点银子,便带着银子出门了。
就这样,她在西越四处逛荡,每天喝茶遛鸟听戏园子,除了每日给舅父请个安外正事没有,过上了腐朽的西越老年贵族生活。
过了五六日,靖国来了使臣,说是来向西越皇帝致意的,还一并送来了珍贵药材。花彦叫人收了,转脸一并给谭秋雅送了过去。
谭秋雅十分纳闷,半知半解地打开一看,是一盒子当归。
她抱着盒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改日,谭秋雅去赌场摸了一遍底,跟几个有钱人玩了几盘,便赚了个盆满钵满,本来她是想把金瓜子连本带息还给花彦的,想了想又觉得这么做不太厚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她从人家子民手里拿钱再还给人家确实有点不显诚意。
何止是不显诚意,简直是无耻之极。
……所以不管如何罢,谭秋雅还是把钱自己揣着了。她三天两头便跑去看她自己的亲舅父,他老人家吃得越来越少,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身子不大行了,所幸精神还好,每次见到她都很高兴,谭秋雅任是伤心也只能默默叹息。
花彦确实不在乎那三瓜俩枣。皇帝体力不支,他被封了摄政王协理政事,说是协理,其实差不多全干了,他这个时候正忙得很呢,因为此时啊,赵千诩比他更忙,自然是无暇顾及在侧之强邻。
花彦此时若是不做点小动作,岂不是白叫奸太子捡了个大便宜。
两方串通打了个假仗叫韩胤收走了边地,至于把人家当了回枪使则丝毫不提。
虽然趁机把边地抢回来是不可能的,但揩两把油是完全行得通的。
他叫人带着两小股骑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边地扫荡了一圈,心满意足地抢了东西就跑。
韩胤正忙于应付内乱,自然不会过来,边地守将人手有限,傍城固守可以,出城迎敌不行,万一是陷阱呢?失了城池,岂不是酿成大错,这个罪责谁都承担不起。
可是贪心不足,得了好处的将士还想去打秋风,过了两日没同花彦报告便自己去了。
韩载之早有准备,一回就算了,还能让你得意两回?埋伏的人手忽然涌现而出,将这些人杀了个七七八八,花彦叫这些人气得不轻,把首领一概免职。
使节不到三日便返回了京城,可是十日也不见有人回来,还了无音信,赵千诩有点等不及了。
百忙之中,分身乏术,是真真也毫不虚言,赵千诩竟然亲自来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临安仓皇暴乱的一夜过后,在东方天际的第一缕光线将下未下之时,他便登基称帝,正月正式改年号崇元。
距安抚京城一片乱象,为大行皇帝孝满七日送葬皇陵,接手国事并平定朝野人心,才刚刚过了一个月。
先帝暴崩,外有强敌,内有深患,这一月的艰辛可想而知。
别国以君王之尊亲临,花彦就是再不想给面子也不得不亲至相迎。
不去,难道要旁人说他西越无人?这个事,不用说他就知道,赵千诩绝对能做得出来。碍于礼数,摄政王还在郊外摆齐了十里仪仗,大小官员全部出来等候,场面很是壮观。
远远便看见赵千诩的仪驾来了,花彦一直冷着脸,直到到了近前,彼此脸上几根胡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之时,他才微抿着唇,似笑不笑地向他致了礼,看得出来不大情愿,说出的话也就同样不大好听,“靖朝先皇刚去,新帝这时候怎么有空来我西越,想必是内政都处理好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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