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谭秋雅便叫栾竹拿来她新做的一身衣裳,再配上扇子,白衣卿相,风度翩翩,远远看上去,就是玉树临风一公子。
那衣裳不愧值一百两银子,不愧是耗时两个月做出来的,果然飘然脱俗,让人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件价值一百两的,要知道,大多数官员在朝中当官,一年下来俸禄都没有一百两。
所以那些吃得好穿的贵房子大的,多数够不上“清正廉洁”的名声。
谭秋雅照了照她的大号铜镜,觉得甚为满意。
哎?秋桓呐,五殿下说要去哪了?谭秋雅一边搔首弄姿,一边不经意地问道。她显然不记得赵修迁说什么了。
谭秋桓冷漠道,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我没有要去的意思罢,我为什么要替你记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谭秋雅一看不好,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哦我想起来了,是富江楼!
谭秋桓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不疾不徐道,你想起来了那就好。
不是!谭秋雅一口否认,这回竟没诈他出来,只得急道,你休想瞒过姐姐,我可是知道的,是那个啥来着,前两天我还听过呢。但她想来想去,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谭秋雅转而颔首道,秋桓啊,我已经答应了五殿下,你不忍看姐姐失言于皇室面前做那无信无义之人罢,你看,爹这把岁数了还要落得一个晚节不保,我好恨自己呀!
谭秋雅说完偷瞄了他一眼又接道,哎呦,我好恨!
谭秋桓给她气得不住冷笑,心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她自己去就算了,还替他也答应了!以往咬咬牙,不跟她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的也就过去了。这回,说什么都不好使了!
这口气啊!非得叫她长长记性不可。
谭秋桓打定主意了,偏不告诉她,叫她也急一急。
这时,栀子快步走了过来,道,小姐啊,你看这个……
栀子看到了在一边的谭秋桓,道,少爷也在啊。
谭秋桓微一点头,便要走开,谭秋雅急忙上前一把薅住他的衣裳,叫道,呔!哪里跑?
谭秋桓面无表情地站定了,懒得回头看她作妖。
正在两人相持着,栀子急道,小姐你不要玩了,我有急事。
谭秋雅闻言一挑眉,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栀子面色沉沉,简而言之道,有人抢了咱们生意,而且我觉得他们不大一般,像是有什么……
栀子很聪明而且悟性高,有了她之后谭秋雅就基本上不自己干活了,她的判断大多很准,因此眼下谭秋雅才能这般偷懒享乐。
呔!哪个小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本小姐派人去收了他!谭秋雅喝道,噫!老周何在?速速前去捉拿小贼。
小姐,这是周老板徐老板叫人送来的信,栀子面色不变地道,澄林要易主。
谭秋雅眼睛一亮,豁然想起,就是澄林!
这个澄林,是临安东边新开的酒楼,所谓新,是相对于旧来说的,分水岭就是谭秋雅的发迹史,在她之前的没有她参与的临安商业,称为旧,在她崛起之后,改造的收买的,以及变卖的改头换面的,一大批不止于临安的商业,称为新,各种行业都有,就算眼光高的来看澄林也确实不是个俗处。
谭秋雅眯了眼,她立即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五殿下今日有宴,想必之前就通知他们了,他们换人怎么会这么巧?
谭秋雅立刻便想到了,太子也会去,赵修迁那个样不想会害他三哥,但难保不被有心人利用,何况当日在场的人那么多,谁有意无意说出去,都是个事。牵涉到太子的安危,谭秋雅不得不警惕起来。
从始至终谭秋桓就在一边听着,他显然同样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谭秋雅道,栀子,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谭秋雅和谭秋桓便乘上轿子一同往澄林那边走,她方才没来得及读信,这会儿便打开那两封信看。
谭秋雅大致一看,便把它们扔一边去了,信上皆是商场之事,眼下看不出和澄林宴有什么关系,区区澄林那点破事,她自个想也能想出个差不离,想投机的人多得是,根本用不着她亲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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