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桓官署里的小厮及属官在看到太子时都随同谭秋桓行礼了,中有一人向隅而坐,与面向太子的众人格格不入,很是突兀,一干刑部官员都傻了眼,纷纷静若寒蝉,杨和康不动声色,好像没看到一样,皆等着谭秋桓发声提醒他的小厮。
谭秋桓瞬间就明白他们的行为了,突然懒得回头看谭秋雅那个怂样儿,反正不看也知道是个啥样,何必窝心呢。
他知道咳一声,就算咳破了嗓子谭秋雅也未必醒的过来,也就不废那个劲儿了,省的咳半天现眼。
只见那人一动不动,很明显是睡着了,虽然当值时偷个懒摸个鱼很常见,但是当众被上官发现了就不太妙了,尤其是眼里不容沙子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还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周围一片寂静中传来谭秋桓淡淡的声音,太子殿下到了。
睡的正香的谭秋雅蓦然睁开了眼,眼神越过了众人直直地射向了赵千诩。
要不是谭秋桓修养好,素质高,绝对会翻白眼。
众官惊异于谭秋桓的直接。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谭秋雅的德性。
诸位同僚免礼,太子殿下终于发话了,看起来并没有追究的意思。想来同谭秋桓关系好,不欲责罚他的人。
先说三司会审就是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个中央司法机关会同审理重大、疑难案件,即三法司长官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左都御使会同审理。
由于此案牵连甚广,密教在朝廷有同党,不查清则对社稷危害甚重,承启帝命令三司会审,就是要求彻查了,恐怕与案人员皆不能幸免。而令太子为主审官,则是承启帝对太子极大的信任了。
再说赵千诩受命协同三司审理三江案,为主审官,凡案件相关人员皆押解至京,管你是主谋还是从犯,逮起来一起收拾,条理清晰,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赵千诩借口人手不够,要求刑部派人帮助他老人家办事,干完活儿的谭秋桓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最佳人选。
众所周知,杨和康是赵修远的亲信,赵修远若略施手脚,趁机搅乱三江一池浑水,身为主审官的赵千诩不说被问罪,疲于应付,处处防备,以至捉襟见肘,绝对也得闹心。
以赵修远的性子,京粮之事上刚刚吃了瘪,这会子不捣乱,简直有负众望。
圣人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很在理。
赵千诩也是相当了解赵修远了。
这会儿谭秋雅明白了,赵千诩不信任刑部尚书,找了个正直的,不巧,正是她弟弟。
但究竟正不正直,以后再说罢。
虽然赵千诩贵为太子,但也不好随意呼喝六部尚书,毕竟不是皇帝,正一品大员不是让你随心所欲地使。
主审官就例外了。身为主审官,只要在这个案件里,赵千诩就为上级,而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等人就为下级,上官对下官,呼来喝去并不成问题,一个办事不力就能治你的罪。
区区调配人手,不好推脱。
太子亲自来要人,杨和康为人木讷想推拒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顺着太子的意思,来到了谭秋桓的官署。
谭秋雅纳闷儿,这样的场合,怎么那个善于逢迎的刘石不出来好好风光一把呢?
之前江宁江阳的官员被革职查办,其中未免有牵连到朝中大臣的,如果没有朝中官员私下授意,三江的猫腻早被查出来了。
所以究竟会不会牵连甚广,关键要看太子是想彻查三江,还是就事论事,不作文章。
收了三江好处的官员这几日则惶恐不安,七上八下,期望太子不会根查他们。他们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密教,怎地建个总坛偏要建到江阳,这下倒好,好容易来了个摇钱树,还让他们遭了池鱼之殃。
钱还没赚够,官就没得做了,搞不好小命也得玩完。
由于三江的有关官员被抓了一大批,此时正是惊弓之鸟,得谁咬谁,毕竟,私通密教可是株连三族的罪名,相比而言,贪污受贿就小的多了,要查绝对是一查一个准。
与事官员皆关押在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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