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冲着许墨北笑笑,说:“不,去哪儿是你的人身自由,我自然是不会干涉的。只不过,我觉得你,并不像是那种能够往大城市钻的偷渡客。”
反正店内此时只有他们两人,所以店老板也就直言“偷渡客”三字。
许墨北不解地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偷渡客还分能不能往大城市钻的类别?”
店老板放下手中的账本,看样子是准备跟许墨北好好聊聊。
他说:“当然,我这里每个月都接待不少像你一样的偷渡客。我刚刚提到的那种能够往大城市钻的那种,是那种被大帮派请来当‘枪手’的人,请国外的人过来能够避免很多麻烦,最起码就算是事发也不会惹到自己身上,这样便能够避免事态进一步上升到帮派的仇恨。”
许墨北也是很有兴致地干脆找个座位坐下,笑着说道:“怎么,你觉得我不像是一个‘枪手’?”
店老板再次看了许墨北一眼,摇了摇头说:“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你肯定不是!”
许墨北更是不解地看着对方,并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枪手’上了岸,第一时间便会被请他来的人接走,如果你是个‘枪手’,就不会来我这儿落脚了。而且,哪有‘枪手’会拖家带口还拎着一个女孩儿跨洋偷渡的。”
许墨北这会儿竟是有些佩服这个店老板了,反正话题已经扯开,许墨北干脆就闲聊般地问了句:“那老板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国的呢。”
“你……”店老板微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儿,“你应该是在国惹了事情,因为躲避仇家才不得不逃到这儿的吧。你的身上,有一种帮派的气质,所以在你们国,你也肯定是帮派中的人。至于你身上的那些巨款,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来的,一般的偷渡客可都不会带着那么多现金过洋。但那些钱到底怎么来的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只关心你少在我这里待两天,并且能够支付房费、饭钱便足够了。”
果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这店老板竟是把自己的经历猜了个**不离十。
许墨北算是肯定对方的猜测,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说道:“但我的朋友,在跟我联系的时候便是让我去旧金山,我在这儿没有能够信任的人,所以只能去那儿。不知道店老板你有没有办法,能够把我们两人送到那儿去。”
刚刚的最后一句不过就是许墨北随口一问,他也没有指望这店老板会有什么路子。
可结果令许墨北没有想到的是,店老板竟是点了点头,回了句:“你有钱,那这些事情便都好办了。我这里是偷渡客的中转站,所以方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大部分来我这人的偷渡客都是穷鬼,我这方法也已经好久都没有用到了。”
听到店老板的话,许墨北内心第一个反映自然是欣喜。
不过表面上他却是没有将内心的情绪表现出来,因为他在思考,这个店老板能不能信得过。
店老板经常性跟偷渡客打交道,所以自然知道偷渡客心中的谨慎,于是便主动说了句:“我有办法,但信不信便还在于你自己决定了。”
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这个店老板既然常年都是干帮助偷渡客的营生,如果说他有什么“黑吃黑”的不良经历的话,这份生意他也不可能干怎么长时间。
第二点,就像他刚刚说的,大部分的偷渡客来他这儿都是穷鬼,所以他也没必要搞什么“见财起意”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他把自己出卖给警方,自己从中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吧,反倒是不如主动帮助偷渡客,然后趁机再狮子大开口一笔多捞一点儿呢。
最终,许墨北还是选择相信对方,说:“我信你,那请你现在便帮我试着联系去旧金山的‘方法’吧。”
店老板点了点头,然后便再次低下头整理他的账本。
许墨北见对方有点儿不愿意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准备去厨房弄些吃的。
临走的时候,店老板又一次将他叫住,没有抬头,问了句:“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地么,出去这一趟,我最好是多办两件事情,这样一来我也能多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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