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离夜的手机铃声响了两秒钟接着挂掉了，下楼拿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有未接电话。
他看了眼通讯录，发现是莫离离打来的。
印象里，这好像是小姑娘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湛离夜安静的盯着屏幕两三秒，重新打了回去。莫离离的专属铃声响了很久很久，他也没有要挂的意思。
可能这是有史以来湛离夜给人打电话最有耐心的一次。
不多时，莫离离接了起来。
那边很安静。湛离夜开了免提将手机扔桌上，不等她问，先行开口：“刚才找我，有事？”
“没有，打错了。”莫离离想也不想，拒绝的果断。
他沉默片刻，削着苹果的手渐渐停下。“天气不好，待会可能要下雨，回来的时候记得找人借把伞。”
莫离离下意识瞥了眼天，但因为天色暗下来，看不出什么天气来。
只不过空气变凉了。
“嗯好。”
莫离离应下，将手机收进了口袋里。目光重新看向瑟缩在门口的余凉，脸上说不出冷暖。
在她面前，说谎是不会成功的。
何况余凉压根不是那种善于伪装的人，就算莫离离不知道事实，也能从她的躲闪中看出端倪。
“你认识余暖这两个字吧。所以，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莫离离面无表情问道。
余凉脸上一阵纠结，忽的拧起没来。女孩躲在庭院的门后，小声又怨恨的道：“我讨厌她。”
“你……”
莫离离跟着皱起眉来，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
余凉不知道莫离离和余暖的复杂关系，这会毫不避讳：“我爸妈走的早，小时候我只有她一个亲人……可她最后也走了。我在这里等她等了多少年，可她从来没有回来过，她把我丢下了，没心没肺的人。”
说这话时，余凉眼眶湿湿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莫离离攥紧双手。若不是看眼前是个柔弱的女生，她一定早就一拳打了过去。
余凉垂着脑袋，声音小的可怜：“如果不是前几年邮局寄来一张照片，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部队里。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把我自己抛弃在这里，害我被人追杀……她根本就是无情无义的人。”
“她才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莫离离想也不想，红着眼眶吼出来。吓得余凉一个踉跄差点坐在地上。
莫离离咬了咬牙，喉间频繁滚动。“你就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一声不吭去了部队？你以为进了队里就是吃香喝辣的？要你去你能受得起吗？……你不明白那种心情，一个弱者是没有资格保护别人的，她只能，先变强。”
余暖有想护的人，他们都知道。
余凉从没想过这些，她只在乎了自己这些年苦苦等待的感受……
莫离离右手被捏的直响，青色血管蜿蜒在白皙皮肤下。
“余暖才不是无情无义！她是我所遇见的，最重情义最有原则的人，她从不欠谁问心无愧！”莫离离反复斟酌词语，一字一句无比郑重：“你永远都不知道她有多优秀多骄傲，多让我惋惜、而愧疚至深……”
余凉哭了，眼泪顺着下巴滚到地上，沾了一片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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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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