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法有云：气孕膻中，身伏于怀，进退皆宜。
这是一句口诀，文绉绉的，归根结底就是一个缩身的动作。
还未来得及联想到这句话，她已经伏了下来，身体重心下移，力随心转，脚下巧一用力，周身气劲上涌，手中的木剑顺势就在对方腋下切过。
若换做真剑，这一招斜着往里走，能废掉一只胳膊。
若换做软剑，错脚倒地回身，剑尖就能从肋缝运进去，收掉一条命。
不过，眼下不是杀敌。
她剑柄一托肩、脚下一踩，对方浑身失去了平衡，重摔在地。
此情境看了都让人生疼。
她解下头部的护具，说道：“璐瑶，今天就到这吧。”
头发散开，茶色的。
“啊……啊啊……啊啊啊……”地上的女孩装作很吃痛的样子，翻身仰躺在地，“疼疼疼！”
“活该，都说了你胸大腿细臀肥，身线不均，不适合用剑，非得要跟着。”
胸大立不稳，腿细站不住，臀肥收不均，不适合用剑。
大多数女人不适合用剑。
但，剑耍起来帅气。
尽管璐瑶很努力把胸束紧了，但用劲还是太老，轻易就被杀溃。
习武，一分靠努力、两分靠调养，剩下七分看天赋。
璐瑶没有用剑的天赋。
“谁叫我吃进肚子的肉都长错地方了，遭天谴啊！”璐瑶哀呼着，“不过，就算再没有天赋也阻挡不了我以剑证道的梦想。”
“恩，别放弃你的梦，继续睡。”
她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把护衣解开。这身护衣用料不好，又重、里衬又老，经常把她衣服磨坏，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穿韧劲上好的粗衣。
“苏琹！”
璐瑶气急败坏冲了过来，趁人之危，用力把她抱住。
真别说，两个人气力相当的情况下，这种没头没脑的王八拳效果很明显，即便身手比对方高一大截，苏琹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
有心算无心，苏琹的粗衣让璐瑶给扯了下半边。这衣服穿用很久了，即便反反复复洗拭，也留下了许许多多黯淡的血斑。
原来，粗衣经常会把皮肤刮得生红、刮出血。
年复一年，她身上许多处地方皮肤粗糙了，甚至结了茧。
这是剑痕，并不好看。
璐瑶看着有点愣神，趁那一瞬间，苏琹总算逮到机会，脱身出来。她专精剑法，不擅长贴身、短打、关节技，偶尔也会因此吃亏。
“好漂亮！”
璐瑶伸手探进苏琹衣内，指尖轻抹着她肩膀上的剑痕，这一鬼爪子摸得苏琹感觉自己尾椎被刺了一下似的，忍不住拿手打开。
“别闹。”
璐瑶心里有一股痴劲，或许正因为没有用剑的天赋，她对剑反而更偏执了，即便是脏兮兮的剑痕落在她眼里也能长成花、酿成蜜，恨不得拿舌头去舔。
当初，苏琹实在受不了她的痴态才勉为其难答应下来教她用剑。几年过去了，璐瑶用剑的功夫不见长，痴态却越来越明显了。
早知如此，应该拒绝的。
“摸一摸又不会少你块肉。”
璐瑶嘟囔着，解开护具。
她是美人，脸小，但幼肥，下巴尖，显得可爱，眼珠子大又亮，两条眉毛很细，但颜色深，看着就觉得舒服。身材和苏琹描述的一模一样，还有过甚，尤其是身前，即便紧紧裹住了，还是撑得很满。
运动过后，她浑身湿淋淋一片，出汗很严重，衣服怕是轻轻拧一下就能榨汁出来，尤其是束胸的带子，怕是一解开就直往外渗水。
这个女孩确实不适合用剑，甚至不适合习武，就应该随便找个屋子、宅着，别动。
看着她动，就会觉得累。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朝着换衣间走去。
但凡武场，必备有洗浴、换衣的地方，男用的叫天厅，女用的叫剑池，供人在练习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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