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盖棺难以定论-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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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拜因曾在《政治学说史》中说:“席卷全欧洲的如此激烈的变化必然在政治理论方面引起同样激烈的变化。16世纪初,这种变化体现在一位令人难以捉摸,甚至可以说是充满矛盾的人物——马基雅维里的身上。”马基雅维里对欧洲政治演进的方向看得最彻底,不管以何种方式,只要国家能稳定存在。无论如何,他具有强烈的爱国之心和民族统一的意识,他是一个深沉的爱国者,他深爱着他的祖国和人民。

马基雅维里曾经眷恋过古人,内心深处渴望回归古罗马健康的公众生活中去。多年的战乱生活,异族入侵,佛罗伦萨长时期处在别国的威胁之下,古罗马的美好传统被迫中断。马基雅维里出身在没落的贵族家族中,人微言轻,命运多舛,他曾在佛罗伦萨共和国政府任外交、军政要职,但是长期政治、外交实践使他深深感到意大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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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光远 主编并不在于他冒充天才和在于思想体系的错误,而在于他自己也难以控制的强大想像力。他的政治论断的客观性,其坦率程度有时令人吃惊,但它是危急存亡之秋的时代标志。

在那个时代里,人们是难以相信正义或者别人有正义的行为。我们如果从道德观点上来衡量而对他感到愤怒,那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们已经看到我们最近这一世纪(19、20

作为文艺复兴时代的精英,马基雅维里从侧面反映了欧洲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兴起之后,新兴资产阶级要求在政治上夺权,思想上要求突破封建禁欲主义束缚,现实中贪图赢利的新兴资产阶级观。在《君主论》中,他主张政治上可以不择手段残酷无情,伦理上可以打破传统张扬人类赤裸裸的自私本性,提出了不合乎世俗人情的说法,遭到讥议在所难免,美国著名学者列奥·施特劳斯冠以“罪恶的导师”之名,莎士比亚把马基雅维里说为“凶残”;“马基雅维里主义”在政治上喻作强权残忍,商业上成为不讲信用、不讲道德的卑劣经商作风的代名词。这些都仅仅是片面性的。

当我们深入思考马基雅维里思想本身,而不是马基雅维里主义的涵义时,我们能感受到,对马基雅维里本人不假思索的谩骂,不过是谩骂者企图躲避现实的一种方式;我们同样能感受到,马基雅维里的思想之所以被人所利用,这与马基雅维里思想的局限性及其理论上的漏洞是分不开的。

如果换个角度来看,我们必须承认,就是马基雅维里提到的观点、权术或管理艺术在现实生活中确实管用!这早已在历史中得到证明。一切伟大人物,不管他在政治、商业还是别的领域,他都可能是马基雅维里的信徒。马基雅维里是我们头上的一个环,他的光芒与阴影同时罩住我们的双眼,历史在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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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光远 主编以及为美第奇暴君**铺平道路的混合形式的政府构想都没能逃过他的大笔,形形色色的历史角色的最隐秘的动机都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无余。

马基雅维里毕竟忠实继承了由修昔底德、塔西佗、萨鲁斯特乌斯等希腊罗马史家所开创的写作传统,即:忘掉自己!他披露了佛罗伦萨共和国最后几十年的伟大而难忘的戏剧**件,记录了当时生活的崩溃。

这些磅礴而深刻的记载,对有的人来说是一堆瑰宝;对另一个人来说,则引起了魔鬼般的喜悦;在第三个人看来,也许像是一场末日的最后审判。但是,对所有的人来说,它都将是一个思索和研究的永恒对象。他所激发的爱国热情从佛罗伦萨起航,遍布他身后的世界,从不列颠到高卢,到日耳曼,最后跨越大洋,在美洲生根。只要人类继续存在下去,一代又一代人都将重新阅读他的写作,重新表达自己那一代人对他的永恒感激。

在马基雅维里前后不到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波内特的《国家权力简论》、拉缪的《政治军事论集》、利普修斯的《政治学六卷》和奥尔索斯的《政治学方法》相继出现。到这时为止,“政治”在时隔千年之后,已经完全恢复了其在亚里士多德那里作为“建筑的艺术”而具备的核心地位。当时的欧洲北方诸王国几乎是以一种特殊的热情接纳了阿尔卑斯山南部地区的这些思想冲击。博丹的《主权六论》和培根理想中的“大复兴”计划,只不过表征了这些冲击的扩展和成熟形态。他们一起为全欧洲在近代的复兴施行了第一次奠基礼。回顾欧洲发展的这个时期,我们有一个确定的发现:一个社会确实拥有一种新观念的最可靠标志,是一套新语汇和一种新写作方式的发展。运用这些新语汇和新方式,方可能公开地阐明并讨论一些新观念。旧的知识体系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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