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和金延把於单葬在了乌鞘岭北面,用匈奴人的方式挖了个四方的深坑,以皮革裹住於单的身体放在木棺中,放置在墓坑中间,在墓坑四角放了他生前常用的刀和弓箭,上面用土和石头垫平。
金延半跪着把酒撒在地上,对霍去病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匈奴王子,没有匈奴人的野心和暴力,多了汉人的书生气,作为匈奴人还一心向往汉地,他原本可以在长安随心的度过余生的,又因为仇恨不得不踏入大漠,旧仇未报却添新仇。”
“从前因为你们原是匈奴身份,对你们多有不信,可是这一次你却舍身救我,是我对不住你,从今以后,你的兄弟便是我的兄弟,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我发誓要灭掉匈奴,还汉土大漠草原一片宁静祥和。我也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希月的。”
霍去病说完向金延伸出一只手,金延眼睛里含着泪光,眼神却坚毅的望着霍去病,用左手握住霍去病伸出来的右手,起身,两个人上马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卫青令霍去病率五百小队先行返回,大军随后。在路过一处山林时,遇到了伊稚斜的埋伏。伊稚斜虽人已向西逃窜,但得知霍去病将是未来匈奴的大敌之时,命手下从大漠和汉地组建了一支一百人的小队,在霍去病落单时了解了他。乱箭从林中飞出,霍去病等人先在大石头后躲了一阵,随后手持盾牌向前冲去,一阵刀光血影,打斗时金延右肩中箭从山坡滚下。
霍去病脚踩着一个受伤的杀手,“说,谁派你们来的?”
“大单于”
“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了。”
“伊稚斜让你们来杀谁的?”
“杀霍去病”
霍去病听完一剑刺进了他的胸口。
“兄弟们伤亡多少?”
“回校尉,受伤五十人,死亡三人,还有一人失踪,好像是金延,刚才有人看见他中箭之后从山上跌下去了。”
把他们就地正法吧,来三百个兄弟和我下山找金延。
山林郁郁葱葱,山下一条溪水潺潺流过,大家在山下搜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此处已是我大汉境内,不远处就是陇西郡,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赵安,你和二百个弟兄先留下从周围再找找,有消息随时告诉我。”
“是!校尉”
霍去病留下二百人继续找,他和大部队先回长安了。
金延中箭后从山上跌落到河里,被河水冲到几里地的下游,被一个老人捡去带回了家中,家中还有从长安来的孙,这孙女不是别人,正是路叶青。
路叶青在院中,看见祖父从外面带来一个昏迷的男人。祖父将牛车停在院中,“青儿,来帮爷爷把他从抬进屋里。”
“哦,这是谁呀?爷爷,他怎么了?”
“我在河边看见的,好像是受伤了。”
路叶青走过来准备搭手帮忙,“呀,金大哥!金大哥,金大哥,你醒醒。”
“青儿,你认识啊?这是什么人?”
“爷爷,他是涉安侯的弟弟,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记不记得我和您说前年从这回长安的时候路上遇到山匪,正是他们救下了我,一路护送我回到长安的。”
“哦,那快把他抬进屋里。”
“金大哥这是怎么了?”
“看他还穿着咱们汉军的盔甲,想来是跟着大军出征了,你哥哥是不是也出征了,给你哥哥写封信,问一问吧。”
路叶青拿来水和毛巾,把路叶青的铠甲脱去,只剩里衣,路老汉找来刀子把扎进金延肩膀里的箭头挖出,敷上草药,用纱布包住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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