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质问，一瞬间让陆祁年哑口无言。
他伤过她这件事，毋庸置疑，无法反驳。
见他神色有恙，我就猜测出一点出来，缓缓推开了他，嘴角勾起讽笑。
“说不出来了吧，霍砚臣怎么对我，只有我能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他的不是？”
陆祁年表情有些难看。
最后他深呼吸，眼底带了猩红，小心翼翼继续解释。
“我们相爱过，薇薇，哪怕你忘了，可我们就是相爱过。”
“我曾是你最爱最爱的人。”
我低头，看着他紧紧扯着我外套袖子的手在微微颤抖，仿佛他不能失去我。
失去我，就能再要他半条命似的。
可霍砚臣呢？
他对自己的在乎，爱意假过吗？
既然他和萧姐千方百计地遮遮掩掩这一段过去，是不是就代表这是她本身就不愿接受之痛？
我笑了笑。
“或许吧，其实我一直能猜到他们在隐瞒我一些事，但是陆祁年……”
“我的过去，我不想通过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喜欢霍砚臣的，所以就算是他骗我，但我也相信他不会害我。”
“但你的话就不一样了。”
一句句，一个字眼一个字眼，仿佛都打击到了他。
陆祁年笑了。
笑着笑着咬牙切齿地把眼泪再逼回去。
他这副样子，我好像曾经似曾相识。
一些午夜梦回的模糊片段里，好像也有个人在自己面前时常这样哭，这样落泪。
但她长发及腰，不是陆祁年。
然而他不再给我回忆的时间，他拽起我的手，拉开了衣柜。
打开了相册。
翻开了笔记。
我从前在这房间留下的一笔一笔痕迹，此时此刻一览无遗。
“这些，这些，这些……”
“这些都是我们的过去，你还要自欺欺人下去？”
陆祁年期翼地看着我，企图看出我一点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是我没有。
我拿起相框，看着相片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
指着自己的脸。
“你看，你抱着她，她都不会笑。”
“所以，我真的爱过你吗？你看起来真不像个好人。”
陆祁年可不会被我短短几句讽刺打败，他执起我的手。
“你忘了也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会让你再爱我一次的。”
后脑勺一阵阵疼。
迷药的后劲还在，我烦躁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这人怎么听不进去呢，我想回去。”
陆祁年转身，故作没听到我的话。
小心翼翼把那些相片又好好收了进去，像对待宝物一样。
而后，和我说。
“我去给你煮粥，你肯定饿了。”
说着，就出门了。
我叹气，跟着他一起出去，我企图直接走人。
结果大门就被两个人守着。
得，出不去。
我坐在了沙发上，佣人就给我倒水，脸上泛着略微克制的神色，但能听出高兴的感觉。
….
“安小姐，请喝茶。”
我蹙了些眉，“你们也对我很熟？”
佣人拼命点头，眼底竟有了泪花。
“您不知道，警方一直说您早就去世了，可陆总不信，到现在还派人去沿海的地方四处打听您的下落，皇天不负苦心人，您终于回来了。”
“您没有死，简直是太好了。”
“自从安小姐您出事之后，陆总才发现自己对您的心意，他真的很爱您的。”
这一口茶，我终是没能喝下去。
太恶心人了。
放下茶杯。
“爱？”
我把眼神落在守门口的保镖身上，笑道：“你把这个当**？”
“笑死我了。”
这下子，佣人闭上了嘴，连忙退了下去。
我又在沙发上坐了些时间，就见陆祁年把他千辛万苦煮好的粥端在了跟前。
一看到那粥，我便蹙眉。
陆祁年道：“你从前最喜欢吃海鲜粥了，龙虾粥，你尝尝味道。”
我端起了粥，打量了又打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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