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逍与众人前往炼虚塔的同时,在皇宫深处,一身便服手握酒坛的李元承正对着一扇高大的门发愣,此门散发出古朴的气息,看似石质的门框上雕刻着复杂的符文,门框内一片虚无并无门板遮挡,时不时荡起一阵涟漪。李元承回过神来未多做停留一脚跨入门中便消失了踪影。片刻之后李元承出现在了一处犹如山水画卷般优美的地方,但他却无心欣赏,身形不停快速的来到了一处有着一个巨大雕像的圆形祭台上,只见那雕像面相威严双眼平视前方,双手背于身后,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魄,雕像高百丈,乃是用平凡材料铸造再以术法加固方能万载不朽,此地正是第一代圣皇寂灭时创建的皇极秘境,此秘境只有身具直系血脉受当代圣皇首肯之人才可进入其内,秘境中主要收藏着这万年来皇族收罗之物,相当于一个私有的宝库。
李元承盘腿坐于雕像脚下,目光也飘向了雕像注视的方向,随手拍开酒坛的封泥猛的喝了一口,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面露颓废,自言自语道:“圣祖,你说你建如此一座雕像放在秘境内到底是为何?这秘境只有皇族血脉之人才能入内,你这是建给谁看啊!如今真如你所料,魔心死灰复燃,想来你当初和万族筹谋的计划也必定有用,但圣祖你可算到这该死的命运,会将此劫应在你这一代的子孙身上?我皇族因功法原因,虽能迅速强大自身,但越是强大越是难以诞下子嗣,这几十年来,好不容易有了曜儿,虽说以后不至于颗粒无收,但毕竟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又怎能让他因为一个并不确定的推断就将其葬送?”
李元承站起身来,转身望向雕像,接着说道:“我可以为这天下苍生不要命,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又何来如此责任,我深信既是我之子,生于人族皇族,自当不可能为魔!那日凌逍测算天机,受因果反噬一夜白发,虽未建全功,但也窥得一二,那便是就算我儿不入那炼虚塔,未来也不成出现天地毁灭之象,这便坚定了我与瑶儿的决定。想来圣祖对凌家的占天术还是有信心吧!哈哈哈”说道此处似是心有所感,李元承不由的笑了出来。
“圣祖,此时子时已到,瑶儿所施的瞒天术已散,想来外面已是天地色变了,我虽不便亲自现身,不过不要紧,我已经安排好如何行事,天下乱不了,我今日来此,主要还是要向圣祖告罪一声,毕竟后辈子孙未能按你的意志完成你的遗愿,甚至枉顾苍生,实乃大罪,未来若真如圣祖所言,因魔心降世让魔族再起风云,我李元承自当为天下苍生先,灭净天下魔。”随即李元承一股与雕像如出一辙的气势喷涌而出,随即说道:“圣祖,你能做到的,我李元承虽说无法超越,但也不会差,何须让瑶儿他们母子去抗”,说完便消失在了秘境中。
在李元承入皇族秘境的同时,白瑶与凌逍等人也刚刚到达了炼虚塔所在之地,她和凌逍此刻正站在一处悬崖边的平台上,前方云雾缭绕可见之处不过方寸之间,站在如此之近也无法看破炼虚塔所在。跟随而来的将士分布于四周警戒,四域大将军则是负手于背站立在平台下目光投向了四周漆黑的夜空。
平台之上这会只剩白瑶和凌逍两人,见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凌逍开口道:“娘娘,子时将近,还请做好准备,你看是由我来,还是你自己送皇子入塔?”,白瑶闻言看向他,双手不由将怀中的孩子抱得更紧,回应道:“凌首辅此处虽暂无他人,但我等本就要将此事公于天下,难免出现差池,我就不与你多说什么了,我的孩子当然还是由我自己来送,此乃人之常情!”说完她与凌逍便默默等待子时的到来。
当初以瞒天之术遮掩天象,今日子时便会失效,只有等天象再现验明正身,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在天象成形之际,投魔心入炼虚塔内,才能安天下苍生之心。子时悄然而至,该来的还是来了,初时大地开始颤抖,惊起森林中大片雅雀,随后北方原来漆黑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圈圈诡异的血红色光环,刹那间便将黑夜照亮,大半的天空像是被无数的鲜血侵染神秘而诡异,本来布满天空的明月繁星此时也不见了踪影,随着天象的衍化,一股雷霆万钧的天地之威从天而降,修为越是强大的人感应越是强烈,虽然无法带来实质上的伤害,但这种让人透不过气的感受,仿佛无论你有多强大在这天地之下也皆是蝼蚁,威压瞬息而过,紧接着一道道震耳欲聋的雷声从天外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形,似乎在运量着什么,随后便是一声让天地失声的巨响,北方那些血红色的的光环此刻凝聚成了一颗巨大的球体,似乎膨胀到了极致怦然分裂,化作无数血色流星由北向南划过天际,铺满了整个天空,随后向大地坠落,犹如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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