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不认账是吧？”
范伦斯翻了个白眼：“就算我多让你几招，你也不可能赢我。”
江凌墨愣了下，没吭声。
范伦斯讥讽道：“更何况你连偷袭都没打过，还指望正面赢我？”
“那不是偷袭。”江凌墨红了脸，“是技巧。”
范伦斯冷哼一声：“我可从未见过哪个剑士用这种技巧的。”
江凌墨哑口无言。
范伦斯问道：“谁教你用剑的？”
江凌墨抿唇别开了头，并不打算回答。
“根基不错，身子骨也还算硬挺。”
范伦斯想了想，又道：“但太过生疏，又被你胡乱加了其他招式，不伦不类。”
一针见血，“不伦不类”四个字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江凌墨动了动唇，想要辩解，但最终还是沉默无言。
范伦斯看了他一眼：“还比吗？”
江凌墨点头：“比。”
范伦斯无奈道：“最后一次啊，接不住我三招，就算你输，如何？”
“等你什么时候能接住我三招就可以用剑了。”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莫诚哲对他说过的话。
江凌墨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之后的比拼，不出所料，是江凌墨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他连第一招都没接住。
范伦斯盘腿坐在树下，单手杵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江凌墨。
“认输吗？”
江凌墨抿唇沉默了很久：“为什么选我？”
“我乐意。”范伦斯扫了他一眼，“还能动吗？”
江凌墨“嗯”了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疼的似乎快要散架。
见他疼的脸都白了，还强撑着站了起来，范伦斯无奈叹了口气，上前抓起他扛在肩上。
江凌墨正挣扎着，范伦斯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强扭的瓜不甜，强认的徒弟不乖，等你想通了再正式拜我为师吧，天要黑了，别乱动。”
江凌墨愣了下，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范伦斯也不再多说，捡起他的剑，朝着山脚走去。
山路崎岖，范伦斯的行进速度很快，江凌墨身上的伤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颠簸牵扯着。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无奈道：“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等你走，估摸着明后天都到不了。”范伦斯瞥了他一眼，“我都还没不乐意。”
江凌墨无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浑身疼得厉害，再加上长期睡眠不足，很快，他垂着头陷入了沉睡。
范伦斯转眸看了他一眼，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不断响起阵阵喧嚣，江凌墨缓缓睁开了眼。
四周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街边的小贩不停吆喝着，空气里弥漫着淡淡酒香。
江凌墨疑惑道：“这里是？”
“醒了？”范伦斯微微侧头，“托特尼斯，我最喜欢的一个小镇。”
看着人们脸上洋溢的幸福，江凌墨的瞳孔很轻微地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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