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没有再动手，他定在原地，冷冷盯着王慧。
庄真从壁上爬出来，手上攥着一枚石头。
老天果然没有抛弃他，最终还是他们胜了。
此刻的仙人不过在用空城计，恐怕其法力已经消失，否则他刚刚就该动手了。
“仙人，不，道虫，你还记得我这张脸吗？”庄真冷声道。
“你？”仙人瞥了他一眼，道，“当然记得，被大妖救走的凡人，成为浊妖也是理所当然。可惜成了妖怪，吃下你也只能拉肚子。”
“你还记得那天吃下的第一个凡人吗？”
“这种小事......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碗饭吗？”
庄真牙齿咬的咔咔作响，原来在道虫眼中，凡人和饭没有区别。
“我会记住你，你将是我第一个杀死的道虫。”庄真狠狠掷出沾满鼠肾津液的石头，砸在仙人身上。
而仙人没有闪避和防御。他的力气果然耗尽了。
“妹妹，我为你报仇了。”庄真一屁股坐在地上，呵呵笑了起来。
王慧默默无言，回身给崖壁上两人疗伤。
“有意思......”
突然一道幽冷的声音传来。
庄真瞳孔紧缩，不可思议地看向前方。
仙人身上，裹上了一层金色。
“不对，你应该已经被毒死了！怎么可能？”庄真狼狈地爬起来，拼命拉远与仙人的距离。见鬼了，难道仙人还有什么底牌？
王慧回过头来，满脸难以置信。
仙人淡淡道：“很难理解，为什么你突然就那么有自信，好像我顷刻之间从老虎变成了羊羔。明明我只是打算重塑不破体做个保险罢了。”
“你应该进入虚弱状态了！难道秘法时间这么长吗？”庄真眼神充满不甘。为什么总是如此一波三折？
“秘法时间？”仙人愣了下，随后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连躯干的巨口都在发出嗤嗤笑声。
“秘法？什么狗屁秘法，这是我本来就有的实力。”
“该不会之前和那个象鼻人打的有来有回，带给你什么错觉了吧？要不是有怪东西封住了我的窍穴，导致法力受阻，你还真以为练气八层是吃素的？”
庄真绝望了，他终于明白，当时仙人全身窍穴溢出黑影，不是秘法，而是影卫主动解除的封印。
没有什么狗屁虚弱状态，他们又被影卫耍了。
这个敌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不是他们能战胜的。
“哦对了，先清理一下无关人员，然后我们再好好聊聊。比如......成为浊妖的先天条件之类的。”
他甚至没向那边多看一眼，金光如意肆虐而出，王慧躲闪不及，腹部穿了个大孔，血如泉涌，昏迷的雷雨田郑以**直接爆开，暗处的黑影护住三人的兽官，对长寿教来说，兽官是很珍贵的资源。
都死了，只剩他了。
“说吧，为什么这么多染上疾病的人，只有你们这几个人成了浊妖？是长寿教资源有限？还是说，你们相比于其他凡人有特殊之处？”
他抓起庄真头发，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起来。
“我不知道......”
砰！
庄真被狠狠甩在地面，岩地被砸出凹陷。血染红了苔藓。
“第二个问题，浊妖的咒法是如何习得的，和妖法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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