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自为再一次出现在我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平时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人似乎憔悴了很多,平时连一根胡子也看不到的脸上居然泛起了淡淡的青色。我问:“自为?娜娜身体怎么样?不要紧吧?”李自为坐在沙发上,低下头沉默了半天,忽然抬起头,对我说:“天总,我已经跟她分手了?”我故作惊讶地问:“怎么回事?你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李自为费力地说:“她已经和电视台一个小子好上了,而且,据说是爱得很深。”我说:“净扯淡,电视台的怎么和你这样的公司老总竞争?你年轻帅气有实力,怎么会输给一个这样的人?你告诉我,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叫人去花了他!”李自为说:“算了,我算看明白了,这方娜娜天生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今天能跟这个电视台的穷小子,明天也会跟别人。你有所不知,她的虚荣心太强,我想我是驾驭不了她。”我倒了杯茶给他,然后回到办公桌前,拉开左边做下面的抽屉,夏思云的报告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我用手抚摸一下那过了塑的封面,真有把它拿出来摔在李自为面前的冲动,可是,想想,我还是关上了抽屉。
我问:“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李自为说:“怎么办?继续工作呗,我要忘了她,我要把全部精力放在公司工作上,为天总你万死不辞。”这番话要是放在几个月前,也许我会激动得落泪,但是,在今天,我却感到恶心,心想,这个人真能表演,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有看透呢?我笑了,对他说:“其实,人生有些变故使正常的,不过,我还是劝你冷静一下,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爱娜娜,如果是爱,有些事是可以原谅的。如果不爱了,那又当别论,你说是不是?两个人凑到一起不容易,不要因为一点小事而遗憾一生。”李自为沉默了,也许他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他走后,我打电话叫夏思云进来,告诉他最近给我继续盯死了李自为,我倒要看看,这个人下一步究竟怎么动作?我不能把主要精力总用在李自为的身上,他只是给我的生活增加了一些麻烦,可是生活还要继续。这天我和皮永仁正在沙河打高尔夫的时候,忽然接到余巧柔的电话,说她找我有急事。我说我正和朋友谈事情问她能不能改天,她说,是重要的事情,希望马上见面。我说,“我在沙河,你过来吧。“那时,水官刚刚开通不久,但是速度已经很快了,不到一个小时,余巧柔来到我这里。
我介绍皮永仁给她,她礼貌性地跟皮永仁打了个淡淡的招呼就把我拉到一边。我问:“什么事啊?你这么急?”余巧柔说:“我告诉你,王兆瑜要提升了。”我说:“我知道啊,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平时在一起的那群人大代表已经听到一些风声了。”余巧柔说:“现在的关键是,决定他升迁的钱书记还是犹豫不决。”我说:“这是政府的事情,我能帮上什么忙呢?”余巧柔说:“我告诉你,现在有个机会,钱书记的老婆就是那个著名舞蹈家王梓橦,她要搞个音乐剧,现在四处拉赞助,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我沉吟了一下,虽然说,那时候靳守坚的项目第一期已经售罄,可是,因为皮永仁和王兆瑜项目一起上来,加上靳守坚二期在建项目很大,我当时的资金很紧张。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面露难色。余巧柔是何等聪明?她马上就问:“是不是资金上有些问题?”我点点头,说:“是啊,现在资金是有点走转不过来。”她就笑起来:“你这人就是脑子不开窍,不是还有我吗?”我说:“我到是担心你给不给我贷款的问题,而是我现在公司的股东结构比较复杂,贷款需要有董事会决议的,我怕不好弄。
”余巧柔说:“这就看你的眼光啦,反正事情我是告诉你了,到时候你把握不住机会可不要怪我没通知你啊?”我留她跟我们一起吃饭,可是,她却一反常态地拒绝了。余巧柔走后,皮永仁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对我说:“天兄,你好有艳福啊,这等美人,你也不给我安排一个?”我说:“你也对这个感兴趣?以前你不是不好色吗?”皮永仁笑了:“以前我给靳守坚当副手,好处都是他的,我连汤都喝不上,还能有这个闲心?现在不同了,你得给我留意一下。”中午跟皮永仁吃过饭,我安排一个熟悉的妈咪带了两个俄罗斯妹和他一起去五洲宾馆开房,我回公司。路上,我打电话给姜春河和黄奕章说了钱书记老婆王梓橦的事,并且也通报了公司的财务状况。姜春河说:“关注政治应该是商人一种对商业机会的敏感,一个企业能不能成功主要看你对政治的理解程度,以及对政策的把握深度。”我再问黄奕章,他说:“尽可能结交攀附,尽可能揣测圣意,尽可能曲线迎合,尽可能官商同庆。”有时候,我很庆幸自己有这样的股东,他们不参与你的管理,但是,时刻支持着你。关于钱的问题,姜春河说,他叫他下属的一个事业单位先买我一些房子,而且是全款一次性付清。这样,我就有了一笔公关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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