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歌笑了笑，连喝了两杯水。
“姐，我一直害怕你瞧不起我这个农村人，怕请不到你。何况，我还是有前科劣迹的人。”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姐想知道，你是怎么进去的？”飞歌亲切地说，“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大小轻重不同而已，改正了就好，我怎么能瞧不起你呢。”
范铁干了杯中的酒，然后，燃起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像下了决心似的。烟雾中，他开始讲述……
“为了女人。小丽，王小丽。我和她是初中同学。初三的时候咱俩就好了，那时候我们都十六岁。后来就不念书了，第二年都到一个水泥厂打工。她当化验员，我在伙房，负责买菜。买菜的活儿不累，每天还能到镇上溜达溜达。十九岁那年，有一天，赶上小丽休班，我就带上了她。就这一次，小丽被菜市场上的一个小混混看上了。我的厄运从此就来了。
“这个小混混在市场上横行霸道，他不卖东西，但他收保护费，凡是在市场上卖东西的商贩都要按月交给他一定数目的钱，要不，你就别想做生意。就是这么个人人恨，又人人惹不起的东西，他看上了小丽。
“那天，他一直跟我们回到了水泥厂。从此，他天天在水泥厂门口等小丽，不停的纠缠。
“我个子小，那时身体还单薄，那个混蛋自然没把我放在眼里。偶尔发生冲突，都不严重。
“二十岁那年，我们准备结婚了。那个混蛋先是在菜市场做手脚，然后，到厂里告我贪污买菜的钱，水泥厂把我开除了。
“有一天，我去接小丽，赶上有点事儿耽误了一会儿。那天，天特别冷，我飞快地骑着自行车，风像刀子一样割脸。远远地，我就看见坡上，有两个人撕扯。我就担心是小丽，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我赶紧奔了过去。一看，果然是小丽和那个混蛋！我冲过去，抽出一直带着防身的刀就捅过去了……后来，法医鉴定为重伤，我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那小丽呢？”飞歌问。
“她没等我，嫁到外地去了。”
“为什么？”飞歌不解地问，“你是因为她入的狱，她应该等你出来啊？”
“那时，她已经有了身孕。我想，她是不得已才嫁的。况且，原本他爹就嫌我家穷。”
“你找过她吗？”
“没有。但是最近，她和家人找过我，说她过得一点儿也不好。”范铁掐灭了烟头，独自又喝了杯酒。
“你呢？”
“我呀，就一直一个人过哪。”
“她过得怎么不好啊？”
“她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人，那人死了老婆，没有孩子，家境还可以，就是爱喝酒，爱耍酒疯。他们经常打架，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那，孩子呢？你不说她怀孕了吗？”
“孩子十一岁了，男孩，挺聪明的。”此时，范铁眼里有了丝笑意。
飞歌说：“你现在成功了，条件这么好，再找一个吧。说说你的标准，也许我能帮你。”
“不容易啊。倒也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孩找上门，但她们哪个能看上我这形象？还不都是为了我的钱，没什么意思。”范铁看着静听他讲述的飞歌，摇了摇头。
“现在的女孩子是挺注重现实的。但看男人，不能只看外表，能力和责任感是最重要的，这才是真正用不完的财富。”飞歌已经十分清醒了，“所以，看上你的不一定都是为了钱。”
“反正，要找就得找姐姐这样的，心地善良而又漂亮能干，可惜找不到呀。”范铁苦笑了一下。
“臭小子，别涮我啊？”飞歌脸色通红，瞪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我是个粗人，不会拐弯抹角，实话实说。”范铁停顿一下，叹了口气，“姐姐这样的，我高攀不起。你能搭理我，就算烧高香啦。”
“行了吧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飞歌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转了话题。
范铁叹了口气，说：“小丽的家人传话给我，说她想离婚，带孩子回来。”
“你怎么想的？”
“我还没想好呢。小丽把孩子带大不容易，挺可怜的。孩子我又舍不得。但她离了婚，那个家就散了，那男人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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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一直害怕你瞧不起我这个农村人，怕请不到你。何况，我还是有前科劣迹的人。”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姐想知道，你是怎么进去的？”飞歌亲切地说，“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大小轻重不同而已，改正了就好，我怎么能瞧不起你呢。”
范铁干了杯中的酒，然后，燃起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像下了决心似的。烟雾中，他开始讲述……
“为了女人。小丽，王小丽。我和她是初中同学。初三的时候咱俩就好了，那时候我们都十六岁。后来就不念书了，第二年都到一个水泥厂打工。她当化验员，我在伙房，负责买菜。买菜的活儿不累，每天还能到镇上溜达溜达。十九岁那年，有一天，赶上小丽休班，我就带上了她。就这一次，小丽被菜市场上的一个小混混看上了。我的厄运从此就来了。
“这个小混混在市场上横行霸道，他不卖东西，但他收保护费，凡是在市场上卖东西的商贩都要按月交给他一定数目的钱，要不，你就别想做生意。就是这么个人人恨，又人人惹不起的东西，他看上了小丽。
“那天，他一直跟我们回到了水泥厂。从此，他天天在水泥厂门口等小丽，不停的纠缠。
“我个子小，那时身体还单薄，那个混蛋自然没把我放在眼里。偶尔发生冲突，都不严重。
“二十岁那年，我们准备结婚了。那个混蛋先是在菜市场做手脚，然后，到厂里告我贪污买菜的钱，水泥厂把我开除了。
“有一天，我去接小丽，赶上有点事儿耽误了一会儿。那天，天特别冷，我飞快地骑着自行车，风像刀子一样割脸。远远地，我就看见坡上，有两个人撕扯。我就担心是小丽，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我赶紧奔了过去。一看，果然是小丽和那个混蛋！我冲过去，抽出一直带着防身的刀就捅过去了……后来，法医鉴定为重伤，我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那小丽呢？”飞歌问。
“她没等我，嫁到外地去了。”
“为什么？”飞歌不解地问，“你是因为她入的狱，她应该等你出来啊？”
“那时，她已经有了身孕。我想，她是不得已才嫁的。况且，原本他爹就嫌我家穷。”
“你找过她吗？”
“没有。但是最近，她和家人找过我，说她过得一点儿也不好。”范铁掐灭了烟头，独自又喝了杯酒。
“你呢？”
“我呀，就一直一个人过哪。”
“她过得怎么不好啊？”
“她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人，那人死了老婆，没有孩子，家境还可以，就是爱喝酒，爱耍酒疯。他们经常打架，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那，孩子呢？你不说她怀孕了吗？”
“孩子十一岁了，男孩，挺聪明的。”此时，范铁眼里有了丝笑意。
飞歌说：“你现在成功了，条件这么好，再找一个吧。说说你的标准，也许我能帮你。”
“不容易啊。倒也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孩找上门，但她们哪个能看上我这形象？还不都是为了我的钱，没什么意思。”范铁看着静听他讲述的飞歌，摇了摇头。
“现在的女孩子是挺注重现实的。但看男人，不能只看外表，能力和责任感是最重要的，这才是真正用不完的财富。”飞歌已经十分清醒了，“所以，看上你的不一定都是为了钱。”
“反正，要找就得找姐姐这样的，心地善良而又漂亮能干，可惜找不到呀。”范铁苦笑了一下。
“臭小子，别涮我啊？”飞歌脸色通红，瞪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我是个粗人，不会拐弯抹角，实话实说。”范铁停顿一下，叹了口气，“姐姐这样的，我高攀不起。你能搭理我，就算烧高香啦。”
“行了吧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飞歌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转了话题。
范铁叹了口气，说：“小丽的家人传话给我，说她想离婚，带孩子回来。”
“你怎么想的？”
“我还没想好呢。小丽把孩子带大不容易，挺可怜的。孩子我又舍不得。但她离了婚，那个家就散了，那男人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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