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不管是城市白领的知性女士，还是乡野土长的家庭妇女，三个以上的同类遇到一起，就是一千五百只鸭子，分贝不同而已。
晚上五点钟，照例是玉洁开车接上她们两个。按照就近原则，都是先接飞歌，再接小彤。飞歌坐副驾驶，小彤独享后面的宽敞空间。
飞歌下楼时，玉洁的白色现代已经停在政府大门外了。虽然因为贴了车膜看不清里面，飞歌还是挥了挥手，她知道里面的人看得见她，还有她的愉快与热情。
飞歌拉开副驾驶车门，发现小彤坐在里面：“啊，不对呀，怎么抢占了我的地盘儿？”
“你的地盘儿我做主了。交换空间后面请把，刘大科长。”小彤嬉笑着说。
“玉洁，打法怎么变了？”飞歌打开后车门，上了车，坐在后坐中间，头凑到前面去，“有点意外。”
“意外，无处不在。”小彤说，“跟你说实话吧，我们已经聊一下午了。”
“惟独甩了我？”飞歌疑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两个，谁在搞不团结啊？”
“我看你挺忙的，就找了玉洁。”小彤侧脸瞥了眼飞歌说，“你只顾自己高兴了，哪管得上我心情好不好啊？
“你--你不说没事吗？”
两个人都没有接话。
情绪是可以传染的，飞歌发现，玉洁也不太高兴，不只是因为开车专注的原因。
“到底怎么了，小彤？”飞歌有点着急了。
“我现在不想说。还是先说你高兴的事儿吧。”
“我有什么高兴的？”飞歌故意装没事儿。
“刚才，我把你代班的事告诉她了。”到了交通岗，玉洁停了车，顺手插了张碟片，轻缓的音乐浸润开来。
“你怎么知道的？”飞歌挑了下眉头，“消息够灵通的啦。”
“都是市直机关的，很容易知道。我不但知道，还发了短信祝贺哪。”
“是吗，我没看见啊。”飞歌马上打开手机查看，“可不是么。”
“乐得昏天黑地了呗，可以原谅。”小彤说。
飞歌说，“那我就口头回复一下吧：谢谢！今天，我请客，先吃饭还是先逛街？”
“怎么？逛街买衣服你也请吗？”小彤咬住了飞歌的话。
“那当然。不但买，还得去女人世界买哪。”
“这个‘馅饼’可够大的！当了科长就是不一样啊？”玉洁看着小彤，商量似的说，“先吃饭吧，我早就饿了。”
小彤心情不好，吃不下饭，她主张先逛街。
飞歌有点为难了。想了想，她拿出一元硬币说：“我来卜一下，数字这面就是逛街，图案这面就是吃饭。”
硬币在有限的空间里，直上直下，落在飞歌的手里，图案朝上。
“先吃饭。”飞歌说。
“小彤，有力气逛街才不累，还顺便消化了，不长赘肉。”玉洁说，“快说吃什么，我好把方向啊。”
飞歌说：“前面左拐，咱们去吃西餐。”
凯利西餐厅刚开业不久，格调典雅雍容，在东平这样的小城，它是独特的，代表着浪漫高贵。在服务生的引导下，她们上了楼梯。二楼的地面材质完全是玻璃的，下面有好看的鹅卵石，有游动的彩色小鱼。它的透明和动感，让人收敛迈出去的腿脚的力气，不敢实打实的踩上去，于是步态变得轻盈幽雅起来。
“这是打造淑女的地方。”玉洁说。
“也是个约束人的地方。”飞歌说，“这地方适合玉洁，文静浪漫型的。”
过了座精致的木桥，服务生打开了一间四围布满了纱幔的房间。一看到宽厚的布艺沙发，小彤就有了倦意，她走过去，扔下包，就陷到沙发里去了。
“想吃什么，你俩尽管点啊。机会不多，别错过了。”飞歌说着，递过菜单。
玉洁摇了摇头，示意递给小彤。
小彤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飞歌，你就随便点吧，别太破费了。”
“小彤，手软可不是你大法官的风格噢。”飞歌转过头对服务员说，“先来杯蓝山咖啡，给她提提神。”
紧接着，飞歌点了罗宋汤、四寸披萨、啤酒鱿鱼圈、烤鸡翅、煎鹅肝、煎牛排、蔬菜沙拉、富士圣代、一瓶苹果醋、两杯红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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