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隐感觉自己已经醒过来了,可是,不知为什么,眼睛说什么也睁不开,眼皮像被强力胶沾住了一般,头像裂开了一样疼痛,整个身子酸软无力,仿佛爬了一座大山那样的疲惫不堪。
我刚才都干了什么?他努力回忆着。哦,刚才,不,也许是一两个小时前,我正在和一个女人疯狂地做爱。这个女人是谁呢?是妻子靳莉吗?不,我有好长时间没有碰她了,这个终日忙于工作的女强人,实在唤不起我的激情!难道是叶晴?不,不,不是那个****,她早已经背叛了我,为了向上爬,她早向别人投怀送抱了。是容容?不,我的容容宝贝这两天身上正不方便呢。
这个女人的容貌在黄隐的记忆中是这样的模糊,她的腰肢像容容的一样纤细,她后背的肌肤白皙光滑,她夸张地呻吟着,间或不断地叫着,好哥哥,饶了我吧,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或许是醉酒的原因,黄隐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雄壮,他剧烈地动作着,直至筋疲力尽……他终于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一台电视的屏幕在无声地闪烁着,借着电视暗弱的光线,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稍宽的单人床上,身上穿着睡衣睡裤,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盘水果和一壶茶水,一个一次性纸杯。他终于回忆起来了,他是在迷你娱乐城的洗浴中心,同来的还有老同事、老朋友哈小全。不知这家伙是否玩得开心?他是一个十分谨小慎微的人,特别是刚刚升了官,更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起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来到哈小全的房间,推开房门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见里面早已经人去屋空。
这个胆小鬼!他骂了一句,转身下楼去冲了淋浴。
他在银台结账时,发现哈小全根本没碰那个为他做保健的小姐。
“这个胆小鬼!”他在心里又骂了一句。你爱玩不玩,无所谓,正好给哥们儿省了一笔费用。哈!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黄隐看见,仍有不少醉醺醺的男人不断涌入洗浴城。他钻进自己的“帕萨特”,发动了引擎,迅速向自家的方向驶去。
晚上快十一点半时,靳莉批改完学生的作业,抬头看见儿子黄靳的屋里还亮着灯。
“儿子,早点睡吧,要不然明天早上你又赖床。”靳莉看见黄靳很听话地关了灯,脸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黄靳十四岁了,正在上初二,个头已经长到一米七五,和靳莉站在一起,要比靳莉高出一头,小伙子长得很英俊,同事们都说黄靳活脱脱一个“小黄隐”。他的学习成绩在年级名列前茅,靳莉很欣慰,对儿子的未来充满信心,预测他一定能考上市重点高中。
靳莉洗漱完了,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黄隐仍没有回来,她给黄隐打手机,接通了,只是响个不停,黄隐并不接电话。她坐在沙发上,心里烦躁不安,无所用心地变换着电视频道,丈夫黄隐就像一个十分顽皮的孩子,还没有儿子黄靳让她省心。
她知道,黄隐这些年在官场里混得不开心,本来苦扒苦挣地当上了局长助理,眼看着距离提拔副局长仅有一步之遥,但因为局长单治专权,把单位搞得乌烟瘴气,不仅自己没有落一个好下场,还连累了为他卖命的弟兄们,最终黄隐只落得个黄粱一梦。
官场败北,对黄隐的打击太大了,那一段时间,他经常在外面喝酒,每次都醉醺醺地回来,他看哪儿都不顺眼,满腹牢骚,经常发些无名火,有时会没来由地破口大骂,你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又是单位里的那些破事儿。儿子黄靳唯恐避之不及,生怕不小心碰到黄隐的哪根敏感神经,挨一顿臭骂。靳莉每次都是软语规劝或百般安慰。酒后的黄隐,有时不顾靳莉的感受,强行向她求欢。靳莉知道,男人开心或不开心时,都会不顾一切地扑向女人,只有回到女人的怀抱,才会让他们那颗焦虑不安的心安静下来。开始那段时间,她每次都筋疲力尽地迎合着丈夫,事后,黄隐都是蜷缩着身体呼呼大睡,而靳莉则情不自禁地拥抱着他,她由衷地可怜这个男人,可怜这个败下阵来受到伤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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