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肖会水夫妇对他的言谈举止、行为态度上,刘云帆感觉出了一丝味道。他兴奋了好几个夜晚,激动的泪水洒满日记本。但他却不知道如玉是怎么想的。从认识如玉到肖会水夫妇的默认,他始终觉得如玉对他的态度没有发生过变化。也许如玉就是这么一个温和善良的女孩,假如如玉不喜欢自己,那该怎么办呢?
刘云帆的机会终于来了。如玉要参加公务员考试,这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无疑是块难啃的骨头。但公务员考试对于刘云帆来说可以说是庖丁解牛。一次刘云帆到肖会水家里,杨爱玲说如玉以后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找小刘请教请教,看看应该怎么复习。
之后,如玉也主动到他办公室找过几次,求他指导。刘云帆喜上眉梢,高兴还来不及呢,还提什么指导!但还是认真仔细地回答着如玉提出的各个问题。如玉看着刘云帆,露出了敬佩的目光。
那一段时间,恰好肖会水也没外出,刘云帆除了服务好市长外,整天专心致志地在网上、各大书店选择各种各样的复习资料,比自己当年考大学不知道认真多少倍。资料下载好了,他就分类打印装订好,然后连同从书店买的资料一同送到如玉家里。
“谢谢你啊!云帆哥!”如玉伸手去接资料,满脸的谢意,嘴里还甜甜地喊着“云帆哥”。
“客气啥?”这让刘云帆兴奋得要死,激动得脸直发烧,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刘云帆递书的手碰到了如玉白皙的手指上,感觉浑身宛如触电般,心跳得更欢了。
如玉也似乎微微感觉到了刘云帆的变化,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略微低了低头说:“坐啊,站着干吗?”
刘云帆赶紧坐到如玉的床上,如玉坐在离床只有一尺远的小书桌旁边的椅子上。淡淡的少女的体香飘进了他的鼻孔,这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世界上任何人也制造不出来的天然的芬芳。刘云帆想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可又怕如玉笑话,只好深深地、慢慢地吮吸着。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如玉有意无意地翻阅着刘云帆给他的资料,羞怯地对看自己入神了的刘云帆说道。
“说说你都复习到哪儿了?”刘云帆岔开话题。
只要是谈到考试复习的问题上,刘云帆马上没有了先前的拘束。从公共基础知识到行政职业能力测试,再到申论,说得头头是道;重点难点、时事新闻,讲得如玉眨巴着眼睛不时地注视着刘云帆的眼睛。
“你懂得真多!老爸没公事的时候,你一定要多到我家来帮帮我!我不想让老爸失望!”如玉若有所思地看着刘云帆,然后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马上笑着说,“等我考上了,请你吃肯德基!好不好啊?”
“好啊!一言为定!”刘云帆被如玉的话逗得大笑起来。先前的拘谨,这会儿已经没了一点踪迹。刘云帆转念想起了一个鬼主意,也诡秘地笑着说:“不行,口说无凭,拉钩为据!”
如玉不假思索地伸出右手的中指,刘云帆也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去,两人的手指就这样很自然地缠绕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当嘴里喊出来的时候,如玉才发觉这话听起来不大对劲,公务员考试没几天就举行了,怎么能说一百年不变呢!她这才意识到是上了刘云帆的当。马上反应过来的如玉羞答答地看着刘云帆,口里骂着“你这个骗子”,嫩嫩的粉拳也随即跟了上去,在刘云帆的胸膛上来回碰撞。
刘云帆哈哈地笑着在如玉的屋子里转圈,如玉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打。
从那以后,刘云帆能感觉出来,虽然如玉嘴上没说喜欢自己,可她的行为举止很明显是对他爱慕之情的表达。所以,刘云帆多了一份自信,他总是期盼着到如玉家的机会能更多一些。
如玉如愿以偿地以笔试、面试第一名的好成绩成为国土局的一名公务员。上班的第二天,如玉专门打电话过来向刘云帆致谢。
刘云帆在电话里开玩笑说:“先祝贺你!当然谢就不必了,只要请我吃肯德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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