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兄弟,若是没有满城百姓愿力,对上卢白头那一晚,恐怕你我皆难逃一死!
道林会的兄弟也不知会死多少。
城外数万难民,没有粮食,又会饿死冻死多少?”
元士义摇头,“我不满林军师所为。但举事起义是拿脑袋在赌,生死悬于一线。
如果能增加胜算,有时也不得不做些妥协。”
雨连山默然不语,他想:纵然有千般借口,就这样害死两个无辜之人,总是不对。
“雨兄,快些走吧。
切记,万万不可将此事泄露,否则难免有性命之忧。”
元士义苦笑了下。
他知道以雨连山性格,恐怕再难加入道林会了。
“元兄,珍重!”
雨连山拱手辞别元士义。
无论如何,若不是元士义相救,自己恐怕还关在大牢里。
两人挥手做别,元士义转回城中。
元青久正在郡守府书房等他。
虽然看似粗豪,但这位道林会靖安郡的掌舵者,却是个喜欢读书的人。
“怎样?”元青久放下手中书卷。
“他已经上路。”元士义躬身回答。
“很好,你那朋友如果真能随意使用纤云弓,杀死林肖翔也并非不可能。”
“姓林的真会出手?”元士义忍不住问。
“雨连山气运之盛,世所罕见。
林肖翔身为望气师,自然看得出来。
而他在总舵那位靠山,正在修炼一种功法,这功法嘛......就是要不断吞噬他人气运。”
元青久冷冷笑道,“林肖翔怎会不会错过孝敬那位的机会。”
“倘若雨连山不是姓林的对手呢?”
“林肖翔再强能强的过卢白头吗?
你说雨连山吃了那神秘果子后,便力量暴增,想来他定有一番奇遇,或许有很多潜藏的能力。
加之以你所赠两件法宝,斩杀林肖翔并非不可能。”
元士义知道,这位林军师自到靖安郡,以总舵之名,斥责靖安郡堂口违抗军令,拉党结派,开始清洗惩治靖安郡的兄弟.
许多功勋卓著,忠心耿耿老兄弟都惨遭杀害,父亲几乎被架空,林军师大权独揽。
因有总舵之命,父亲不得不隐忍至今,直到此刻才打出了这张牌,而这招,就是直接要了林军师的命!
“做大事,切忌妇人之仁。”
元青久瞧了元士义一眼,他知道儿子对利用雨连山去杀林肖翔,心有不忍。
“我们占据了靖安郡,朝廷怎肯罢休?”
元青久起身在书房踱步。
元士义知道,这是他父亲的习惯,每当思考重要事情,总喜欢边走边想。
“我会主要势力范围,在兰泽谷以南。
在兰泽谷以北,大多堂口实力弱小,不足一提,只我靖安郡有会众数十万,实力最强。
本应积蓄实力,以谋大事。
但数月来朝廷大军对圣城围攻甚急,故此圣门命我部在靖安举事,以吸引朝廷兵力。
可如此一来,我部实力完全曝光,又孤悬于北方,必遭围攻。我们数十万兄弟,便有被歼灭的危险。
所以,我们又怎能甘做一颗弃子!”
元青久声音变的冰冷。“我们绝不能硬拼!
占领靖安郡城七日,吸引数十万朝廷大军从四面包抄而来,已解总舵被围之局势,足够向圣门交代。
三日之内我部必须撤离靖安城!”
“可是,姓林的说圣门的命令是坚守靖安城,等待援军,里应外合,击败围攻之敌。
我们若是撤离岂不是抗命?”
元士义一惊。
“援军?哪里来的援军?
圣门派出的所谓援军,距离靖安城不下数千里,中间有数十坐关隘阻隔,无数朝廷军队围剿,哪里能来?”
元青久狠狠一掌拍到桌子上,桌子碎成粉末,冷笑道:
“所以,必须杀了林肖翔!否则我部受其掣肘,被围困在孤城,必遭败亡!
何况,前者本应由他出手对付卢白头,他却借故离去,分明是让你去送死!
若卢白头杀了你,又联合那人对付我,恐怕我父子二人都要饮恨黄泉!”
“此人极力主张攻取靖安郡,一是为立功,其二也是存着借此战消耗我部力量,清除异己,独揽大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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