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连山也不急于先去姑姑家。
在城内四处走动,一边寻一下项林踪迹。
再拿天鹿族族长所赠丹方,寻找原料,以制成丹药,辅作炼化烈焰仙果。
靖安郡是北地大郡,繁华远非雨连山所在的彻威郡可比。
雨连山走了一个多时辰,也只走遍小半个郡城。
可惜,既未找到项林踪迹,又未找到丹方原料
“这些原料,都是奇珍异草,寻常店铺怎会有?”
洞玄灵石吐槽,“早告诉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雨连山心中沮丧,信步来到一座酒楼。
见挂着一个牌匾,写着惊鸿楼,便上了二楼,寻个角落坐下。
这个时辰,酒楼客人还不算多。
伙计忙跑上来招呼,雨连山要了一壶酒,让伙计随意上几个菜。
酒入愁肠,雨连山更增几分悲伤。
倏忽间,逢此大变,仿佛如同噩梦一般。
正感叹间,忽听街上一阵喧哗,远远走来一队接亲的队伍。
新郎官穿着大红的喜服,骑在一匹白马上,身后是一台轿子,后面是上百人的接亲队伍,吹吹打打,分外引人瞩目。
此街名为元合街,乃是靖安郡城最繁华的一条大街,顿时引来众多百姓看热闹。
隔壁桌七八个人正侃侃而谈,只听有人说道:“快来看,这是临江书院夏教习的女儿出嫁。”
“啊?可是号称本郡第一才女的夏炽蕴,夏小姐?却不曾想到她竟然出嫁了!”
众人一片惊呼。
“夏炽蕴?”
雨连山闻言一惊。
想起来大哥曾在靖安郡临江书院求学数载,曾向自己提过,他和教习之女两情相悦,那个姑娘就是夏炽蕴。
原本科考之后,大哥就要上门提亲。
可是如今大哥身陷囫囵,生死不知,这个夏小姐却要嫁与他人了?
心中不由愤怒,旋即又叹息一声:这就是世态炎凉。
旁边又有人道:“她若嫁人,这靖安城不知几多少年郎要大失所望了。”
“这新郎官叫吴季言,是吴家的三公子。这吴季言如今是个举人的功名,论才学家世,却也配得上夏小姐。”
有人议论。
“吴家?莫非就是那个横行靖安,号称靖安第一豪族的吴家?”
有人惊问。
“不要胡乱议论,小心你我的性命。”
有人摇头。
“你们知道什么?我堂弟就在临江书院求学,据他所言,夏小姐早已芳心暗许,意中人却不是这吴举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居于正座,不断冷笑。
“刘兄,快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连忙聚拢过来。
“那人非是旁人,正是我北地三百年来,第一个状元,雨连云!”
姓刘的男子人神秘地一笑。
“什么?难怪,也只能是雨状元方才配得上夏小姐如此才女。”
众人纷纷点头。
北地文风薄弱,穆国立国千余年来,北地进士数量不足南方十之一二。
状元更是从未出过。而今雨连云得中状元,乃是旷古未有的盛事。
“可是为何这夏小姐又突然嫁吴季言?莫非这雨连云高中状元后,始乱终弃?”
“唉,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人风光到了极致,岂不知就会埋藏着被无穷祸患。”
刘姓男子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
“我兄长在太守府做事,前两天看到朝廷邸报,今科状元雨连云牵涉太子谋逆案,已被朝廷下狱,秋后就要处斩了!”
“雨连云参与太子谋逆?”
众人无不吃惊,这可是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不错,这等大案可要株连九族,想来是那夏教习,夏小姐,得了消息,为脱清干系,故而匆匆嫁人。”
“参与谋逆?
诸位忘了关元帅被害一案吗?朝廷昏庸,奸相弄权,又是陷害忠良的手段罢了!”
刘姓男子冷哼一声。
“刘兄慎言!万万不可轻议国事!”
众人吓出一身冷汗,
“前不久就有人因议论朝政被下了大牢,我等一定要小心!”
众人谈论间,楼下忽然传出一阵喧哗。
原来那迎亲队伍已走到楼下,突然被一队黑衣人拦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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