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想起刚才秦婧吞吞吐吐的闪烁，这下不用猜，便知道是谁出卖的自己。
小心肝砰砰乱跳两下，程来仪强迫自己从容面对，瞟了眼来人怀里一束开得正好娇艳欲滴的花儿，骄傲得完全不似个逃兵。
“你来做什么？”
“找你。”
“找我带着花干什么？”
“送你。”
程来仪脸一红，为了掩饰心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起来，“花又贵又不能吃，我不喜欢！”
上官有凤眼底闪过宠溺，把花随意丢一边，他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我知道。”说罢，顿了下，他伸出手臂，将她环进怀里，刚毅的下巴顶着她的头顶，细声问，“还疼吗？”
他的怀抱霎时像个熔炉，将她融成一滩水汽，程来仪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感受身体里一阵一阵地发热发烫，羞涩不已，声如蚊呐，嗡嗡地回了几下。
他听不清，耳朵更加贴近过去，“嗯？”
这下，总算听清楚了。
羞到极致的某人哼哼地表示不满，“疼！都快疼死人了！”
他口吻怜惜，“哪里疼？”
“那里都疼！”她瞪圆了眼，蓦地，目光一移，表情有些怪怪的，不自然，“只是，疼过之后，感觉好像有点不同了。”
他听出深意，连忙追问，目光灼灼，“哪里不同？”
她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突然懒洋洋窝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他心急如火掠，催促，“说话呀！”
“我累了，让我休息下，不可以吗？”
“说完就让你休息。”
“不说！”程来仪赌气地告诉他，看他目光变得沉凝，疑似又开始琢磨着怎样折腾她的样子，程来仪才后怕起来。
上官有凤什么人呢，能任由她玩弄鼓掌之中？
她在他手臂里，缩了缩身子，才悄悄声回话，“我以为，我会后悔，毕竟，我真的看不出我们的未来，可是，这事之后，我发现，我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难以接受啊……”
听闻她说不排斥他们做亲密的事情，他心花怒放，连她说看不出来他们的未来，都大方地不去跟她计较，“终于开窍了啊？”
她不安分地抬头，“你希望我后悔啊？”
他脸一下子沉了，倏地抱起她，吓得她哇的一声尖叫，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上官有凤，你做什么？！”
“回家。”
“啊？我不走，我今晚要在这过——”
“呆瓜，没长眼睛啊？秦婧收拾好行李了，你在这，她怎么好意思走？”上官有凤好笑地问。
程来仪这才后知后觉，她被上官有凤抱着走到厅子，错愕的目光看到杵在门边许久的秦婧身上，后者显然已经偷听了许久，还装着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憋笑样。
她愤慨地指控，几乎与此同时，就被敲了下脑袋，“秦婧，你卖了我！——哎哟！”
秦婧大方承认，“朋友就是用来卖的！打开门，“我这是为你好，你好好跟着上官大少，别惹事闹事了，啊？赶紧的，我还得赶飞机呢，好走不送。”
上官有凤冲她略点头，“一路顺风。”
“谢谢哥。”她笑得甜美，冲二人摆摆手，关门。
关上门，还能听见外面传来程来仪大惊小叫不依不饶的嗓音，“秦婧叫你哥？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铁，都能兄妹相称了？！”
“呀，我不走，就算秦婧走，我也可以留在这的呀！”
“走就走，可是，可是——嗳！上官有凤，我的花，你送我的花儿还在里面呢……”
不知道上官有凤说了句什么，她瞬间消音。
秦婧站在门后，脸上满满的祝福的笑。
所以说，程来仪这样别扭的性子，除了上官大少之外，谁还能受得了？就安心随他去吧！
……
时隔三个小时，又回到了公寓。
在路上随便打包些外卖，程来仪提不起食欲，在上官有凤殷勤的张罗下，敷衍地动了几筷子，趁着他去接电话的空当儿，跑回房间去，原先的床单不知何时，被换了套崭新的，她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昨夜就是在这里，从女孩蜕变成女人，今天离开的时候，她还惘然地盯着那抹血色发了好一会愣，此刻，人又回来了，她心里说不出的古怪，身体疲倦得厉害，但是脑袋清晰得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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