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来仪什么时候学会了投怀送抱了，嗯？”他低声取笑。
程来仪脸红红的，推了他两下，推不开，他抱得她更紧，一声安抚似的“乖”之后，她便真的不动了，俯在他怀里，乖乖地接受他渡过来的气息。
直到胸前传来凉意，她倏地睁开眼。
不知何时，他解开了她的纽扣，露出胸前一片美好的景光。
他频频吸着她身上若无若无的香气，连呼吸都带着炙人的热气，“来仪，我们继续那晚的事情，好不好？嗯？”
程来仪僵了僵。
“来仪？”得不到回应，他抬眸看向她，那一看，浇灭了全部欲，望。
程来仪白着一张脸，“对不起。”
上官有凤轻声笑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来仪。”
她呼吸滞了滞，却只能深深埋下头，“有凤哥哥，对不起。”
笑意凝结在唇角，上官有凤眉眼冷却下来，半晌，他还是松开了她。
他早就猜到了。
自从上次被萧宇打断之后，他俩经已一个星期没见，他电话她，她不接，他信息她，她寥寥几个字，回得敷衍。
开始他以为她是女孩子脸皮薄，出现那种情况，她羞恼，一时半刻要躲起来不见人，纯属正常的。
他一来手上很多事情处理，二来，对萧宇！他必须要以牙还牙！所以便暂时顾不上她。
只是，一天不联系，两天不联系，久了之后，他就发觉不寻常。
程来仪哪是在害羞！
她分明是在避开他！
为什么要躲避他，这个原因，他不想考究，只想亲耳从她口中听到答案，“你后悔了吗？”他睇着她，冷声问。
程来仪咬住唇，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些日子不见，说不想看见上官有凤，完全是自欺欺人，可是，看见他，她心里就没底。
那次，要不是萧宇，恐怕他们已经做到最后一步了吧。
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发生在她跟上官有凤之间，能允许有吗？
她一直不说话，可渐渐地，眼前模糊了一片。
终究，还是太过懦弱。
当被冲动冲昏了头脑的义无反顾消退之后，便是海水般将人湮灭的劫后余生的暗幸与愧疚。
暗幸什么？
又愧疚着什么？
她忐忑地绞着手指头，听候发落。
终于，上官有凤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端详着她，他疼了宠了十几年的小女孩，此刻，在他跟前，惴惴不安，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他说不出的心疼，更多的是失望。
他勾了勾唇，又笑了笑，嗓音轻的不带一丝力气，“我叫外卖，你等着，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撂下话，他转身要走，倏地站住。
上官有凤敛下眼，看着底下执拗地拽着自己的一只小手，目光复杂。
论出身，就是在那军属大院里，程来仪都得排在最后层的，程父身为司机，很少在家，一开始都是轮着每一家照顾她，自从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一下，他就开始有意地将她养起来，她的身子，甚至她的每一根手指头，完全不比别家有爹疼有娘爱的闺女差，娇嫩细白，滑溜溜的，不带一丝瑕疵。
可他就是将她养得太好了，太娇了，所以，才会任性为是。
“你别走！”程来仪啜泣。
哭什么？错的人明明是她，上官有凤觉得心烦，挣开她，往前跨出一步，她从餐桌上跳下来，张开双臂拦在他跟前，见他没有表情，心一怕，便不管不顾地，温热的娇躯抱上去。
“你不要走，我没有后悔！”
那一刻，上官有凤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好责备了，揉揉她的脑袋，“我不走，我，去书房，待会外卖来了，你先去吃饭。”
她还是不肯放手，头埋在他怀里，磨蹭的力道，磨得他左边某个位置钝痛钝痛的，“来仪，你还不能接受我，我不怪你，只是，我感觉到伤害了。”
因为她的后悔。
她后悔那日差点就做了他的人，就是这一点，伤害到他了。
他的想法，程来仪不懂，她只知道，这一刻，她心里害怕，就像那次，隔日被他送回学校，她坐在宿舍的床上，想起前夜荒唐，全身无来由地开始打颤，再多的被子都暖不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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