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不关公子的事。”两人一会意,却是转身走了。
我自是跟上,第一次来雍城,这刮风下雨的,实在找不到人问去煌灼居处的事。这两人是去给龙煌灼送药,跟着自是没错了。
他们再是冷待我,倒不便强制赶我,也就由着我了。只是,到了内城城楼时,两人对守城门的将士交代了几句,却是将我拦在城楼外了。
我苦口婆心地让守城的将士去通报他们的公子,说我求见,将士不说应允,就连应声都不曾应一声。整个一看着远方目不斜视不吭声面无表情的样子。
那日上午到傍晚,没人理会我,我终于绝望了。
虽然不再说好话,却也不走开,只是牵了马,不顾自己一身泥泞一身湿衣,站在城楼下等着。
龙煌灼他总会出来的,煌灼他总会出来的,我总会见到的……。。
暴风雨虽然停了,翌日却还是蒙蒙细雨下个不停,我也没走开,或许意志够坚定,冬日里一身湿衣站在雨天里,我竟然也难得的不伤风感冒。一直站着,一直站着。
直到第三日,终因天冷,因长久未曾进食,大感支撑不住。却还是站着。这样总是能见到煌灼的………
是在第三日,四个铁卫结伴从城楼里出来。这三日,多有进进出出的铁卫,大约都是认识我,我也请求了进城楼的话,却是因为大家心照不宣知道我是谁的缘故,不说有人为我通报,连应声都没一个人愿意。
这次从城楼里出来的铁卫,奇怪地,看到我竟然说话了。
“她……。还站在那的。”
“这都三天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极度疲乏的状态下看去,原来是那日初进城,我最先遇上的那两个铁卫。
两人的言语显然有几分迟疑和慌乱,这时身边一人道:“看什么呢你们?”
两人中的其中一人示意问话的人看我:“三天前就一直站那儿呢,一直没走开过。”
问话的人和另一人看着我,目光显然甚是惊谔。难怪那问话的人声音稍有些熟悉,原来哦,问话的人和另一人,是当日在枫山,被四叔叔追杀,被我出手救下,对我谢过恩。难怪声音熟悉。
“前几天一直暴风雨,这三天雨也没停过,人来了,你们怎么也不和公子说一声!这要淋出什么毛病,公子追究起来,你们担待得起吗!”那问话的人惊噩之后,已急了发话。
“以前公子每日都有出城巡视,这不这三天刚好身体不适,一直抚琴看书吗?我们也没料到公子连着三天都待在府邸里。”
“看样子赶路来这里,得个好几天,这又淋了好几天,可要出人命的事,你们当儿戏呀!”
“知道她在城外站了三天的又不止我二人,这出出进进的兄弟都看到了,不也没一人在公子面前吭声吗?”
问话的人身边的另一人已回转身往城里走去,显然是去知会煌灼了,走了几步又回了头,对那两人道:“这回玩笑闹大了,你们先去请军医,祈祷她没事吧!”
问话的人接口道:“公子正好这几日旧疾发作,这下‘药引’倒是不请自到了,‘药引’若要有个三长两短,不说咱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公子怕也受不住。关键时候,怎么就都男子汉小心眼了!”
“你两个这回倒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令人寡目相看,往常怎么没见你两人遇事多积极啊!”
“你……”那问话的人却有些尴尬了。
神志恍惚中,感觉他从城楼里跑了出来,对,是跑出来的。过了好久,李制等人才跟上,手里还拿着给他送来的雨伞。
他的目光在将我全身上下一打量,已然定格。在那些铁卫各自不安的神色下,他慢慢走了过来,目光里说不出是怜惜,心疼还是自责。
这是我在离开江南竹舍,他病入膏肓的那次后,第一次正面的,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距离那次,已然过了一年。
他不像那次瘦的一把骨头了,身体,那因出来见我匆忙中没穿外袍,半敞的寝衣看的到他一如既往,结实紧箍的胸膛。除了几日前从铁卫的口里听到的,他这几日旧疾发作,脸色有些苍白外,他整个人是健康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站网站:www.123shuk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