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何时,看到他们大周国冷酷的将军有着这样的笑容?
连翘以手衬了下李鹤,“子郁公子真的是驸马爷?”
李鹤呵,连翘今天突然在将军府见到李鹤,还以为公主拒绝了子郁公子后,子郁公子不大甘心,是来抢人的呢。一上午,公主随皇上去了刑部后,她则在将军府与李鹤大打出手。怎么说,虽然公主喜欢魏国公,公主没应允,魏国公抢人就是不对。她可是忠仆呢!
闻得连翘的疑问,李鹤只笑不语。
哦,龙煌灼哦。连翘思衬着,原来还以为子郁公子的笑容是与生俱来的,毕竟她在魏国公府侍侯公主,平日里托公主的福见的多了。此刻在子郁另一身份的现实下,瞬间了然了为何那所有人惊震于子郁公子雅然的笑了。若不是之前见过子郁公子,此刻仅仅以龙煌灼这身份眼见那温雅笑容,她也要大吃一惊呢。
这所有人自然不包括夜。
绝望,是的绝望。她先前感觉的没有错误。在她回往将军府的路途挽不回她的心,待到她这时与煌灼见面,他便再无机会了。
先前的失控,在她和煌灼的眼里只有彼此时,在他们彼此两两相看僵住时,夜已经冷却了火气。在最后一问她与高粲是什么关系,她正面回答后。他终于不能再自欺欺人,不能再逼迫自己否决煌灼与她的恋情的事实。早知事实,又何来震惊?
便很旁观者地,看着煌灼一步步走到了她身前,那样旁若无人的注目,试探地唤她的名,由紧张震悸转为雅然的笑容。
夜很想很想脱口而出,很想再像先前那样一把拽住她,告诉她,那晚强暴她的人就是煌灼。可是,可是,他悲哀地发觉他做不到。根本就说不出口。
回往将军府的途中,他可以在她面前指控煌灼欺骗她的感情,力图毁灭煌灼在她心中的形象,可是现在呢?
看着几步之遥的煌灼,煌灼二十年来与他的友情铺天盖地映现眼前,与她这一年来让他情根深种的爱情搏击冲撞,夜的身体,由胸腔而生出了一种脱力感。
他看着煌灼在她面前雅然的笑容,便想起煌灼也那样对他笑过。或者因为他是太子,或者是煌灼的性情使然,从小到大,煌灼总是让着他。那样的笑容啊,那样看似温雅却内敛强势的力量啊,多少次在他希冀温暖的时候,春雨润无声,煌灼不着痕迹地,予以他暖意?
男人之间这样的情谊,又怎可能甫一交锋,就输给女人的柔情?
明明知道,那个玷污她清白的人就是煌灼,告诉她这事实,虽不能将她揽回他的身边,但至少可以在她与煌灼此刻的团圆中,扔下一颗炸弹。却什么都不能说。说不出口。他们既是恋人又是夫妻,他已经,出局了。
再不能待下去,好在,他们的眼里此刻只有彼此,也注意不到他的离开。
他、她和煌灼各自的心思流转,不过眨眼间。
龙御夜打算离开的时候,子郁刚唤了我的名,一直紧张和震悸的俊容雅然地笑了。怔怔地仰头望他,有些虚弱地问,“你还是我的子郁么?”
“是。永远都是。”子郁俯首看我,眸光迷离,缱绻一片,温润地道:“我本姓魏,字子郁。无衣的子郁。”
亦如齐国江北重逢,他如此答我。时光恍如倒回数月,停留在我们的人生最美好的岁月,安定了我的心。
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有必要说清楚。他既是煌灼,那么,我被人玷污兼有身孕的事他定然晓得。即使他一无所知,我也是不想欺瞒他的。而我再也拿不出什么借口对他慌称,我对他了无感情。想必刚才一见我,他已猜出我之所以拒绝他的情意的原因。他晓得我的理由不过是借口,又怎会放手?而我,失去了他一次,自私的再也不想失去。
“我有身孕了,你还愿意要我么?”嗯,我必须问清楚。
子郁静静凝视着我,眼中的怜惜似化于春风,漾成春水般透明的涟漪,在迷离中散开,“我只怪自己,委屈了你那么多年。”手指抚上我的面容,微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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