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声线里尽是卑微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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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段慕抱着身负重伤的君子言踏出‘玉枫轩’,眉宇忧色凝重,携同身后的夙苍、夙焱。
三人单膝跪下,对夙煞绝抱拳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降罪。”
浓重的血腥随着夜风弥漫散开,充斥着众人的感官。
夙煞绝潭眸蓦然惊膛,被君子言一身血腥的模样惊愕得倒抽一气。
即刻利落地翻身下马,将君子言轻抱靠怀,浓重的血腥味狂涌将至,夙煞绝俊容瞬间化若纸色。
刹时间,一切感知已顿然无存,仿宛尘埃渺小,夙煞绝强作镇定地伸出颤抖不止的指按在她脖颈动脉,当指下感应到动脉仍有力跳动时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此时的君子言毫无平日的狂妄轻狂,眉宇间的张扬稍减,嘴角泛红,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在段慕迅速封住大穴后得到暂时的缓解。
一身温儒的淡蓝袭衫如今已经变得深紫污堪,胸前的那一团血渍仿佛是她胸前的一个窟窿,每一丝薄弱的气息都似一把刀刃般凌迟着夙煞绝的心,一下一下,疼得他全身的力气几欲被这种疼痛抽尽。
夙煞绝冷蛰扬喝,“众将听令,‘铁扇无名’如今身负中伤,晨时之前势必即刻揖拿,不得有误,记住,不得惊扰到城中百姓!”
抱着君子言的手轻颤,雪华玄衣夜冷风飞扬衣袂,声线划破死寂。
“是!”夙王府精兵千将立即作揖喝令,一派萧杀在城中漫廷。
*
夙王府
墨呤阁
数名侍脾在夙煞绝的寝阁来回走动,个个神色拘谨寒蝉。
有的端来以前王妃的衣衫搁下,有的端来数盆热水,有的端来一盆瓷冰块,有的端来一潭梅花酒,进进出出--
段慕此时拿来平日夙煞绝为少主施针时所用的锦盒,神色忧虑:“王爷,锦盒带到。”
夙煞绝玄锦袭衣的胸前沾上君子言大量血渍,然,他却无暇顾及,沾有血渍的手接过段慕地锦盒,愠冷道:“退下,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让任何人进来,包括完颜澈!”
阴蛰的潭眸一敛,今晚‘玉枫轩’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会不知道,说不定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出现,在给君子言施针的时段里,不能让那莽撞善妒小子给扰到。。
“属下遵命!”段慕作揖躬身,身后的侍婢不敢有误,全数退下。
待仅剩二人,夙煞绝屏息坐回床梃,借着镌刻在墙上的夜明珠幽光,君子言苍骇的脸紧闭双目,脆弱到仿佛那待融的冰雪,转蓦不见,让他不敢妄动一分。
伸向她腰间的手一阵重颤,夙煞绝额鬓滑落冷汗,双眸闭阂后睁开,不再迟疑。
缠在她腰带的系带从夙煞绝的手中滑落,渗血的蓝衫袭衣被他搁于地上,紧缠在君子言胸前的层层束布在他的银剪中化为碎布。
待衣衫尽褪,君子言原本胸前还只是像针孔一般的血口此时已然变得肿涨,在封穴下,血不能全数迸出,周围已涨得乌青一片。
夙煞绝潭眸蛰敛,他的判断果然无误,君子言的体内有细小的利刃潜埋肉中。
将锦盒打开,取出一小瓷瓶倒进温水里,将帛布浸在融入药粉的热水里,夙煞绝将它半拧干后动作轻缓翼翼地搽拭着她周遭的胸口。
“嘶--疼!”陷入晕迷中的君子言在热帛的轻拭下突然迸呼,疼得眉宇揪结,冷汗四溢,两手擒抓着绸褥,脸色更加煞白。
这一唤,倒是把夙煞绝惊得不敢动弹,然,里面的利刃若不除,她的手便会废掉,强忍着万般锥心的心疼,轻哄道:“子言,你忍忍,你的伤口里有利器在,若是不除,定会危及到你的性命,这是麻醉散,待会就不疼了。”
许是耳畔那男子的声线过于心疼,让君子言在潜意识里不禁动容,下意识地轻点头,低喃出声:“你轻,轻点!”
“好,你忍一下就好,我保证会很轻很轻!”夙煞绝对这样的君子言甚是怜悯,心若针扎般钝疼。
换帕间,渗药的热水滴进伤口,君子言疼得反射性地攥进夙煞绝的袖口,不配合地想要让他住手,摇头咬牙道:“疼,真的好痛,求你,别碰我,真的好疼。”热帕的药水每一沾,她都觉得体内似被人烧了一把火,五脏六腑都似要被焚烧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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