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地学习期间,苏斓曦咳得很厉害,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样。疫情形势依然严峻,负责管理的老师在授课开始前提醒咳嗽的老师戴好口罩。苏斓曦一时竟不敢咳嗽了,有时候努力憋着。
中午在房间给母亲苏大英打电话,得知一个不幸的消息,苏斓曦的车不见了。让儿子王赫给他父亲打电话,才知道车被开走了。苏斓曦第一反应是报警,可是当警察得知两人仍是夫妻关系时,以经济纠纷给拒绝了。
苏斓曦没有办法,给王青山发了长长的微信,细数了这些年的所有委屈。她失眠了,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又给自己的心脏来了一次撞击和伤害。王青山也回了长长的微信,细数苏斓曦的桩桩罪状,她没有仔细看,随后拉黑了他。
两个人的关系中充满了指责控诉和委屈,两个好人竟无法成就一桩好的婚姻,可能真得彼此不能满足对方的需求吧,那种精神的物质的生理的,各方各面的需求。
苏斓曦看到情势如此,耐下心来思考,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就是离婚吗?他在用汽车来逼迫自己离婚。他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完全不顾曾经的夫妻之情和孩子们的利益。
妹妹苏斓媛比较懂江湖,找人想办法去定位姐姐的车,然后悄悄开回来。苏斓曦问了几个朋友,发现难度很大,汽车本身不自带定位,外界只能通过交通系统的天眼来解决定位问题,不大可能对小老百姓开放,而且如果他藏在比较隐蔽的车库里,根本无从查起,即使查到也不好开出来。
苏斓曦是一个遇到事情就勇于接受的女人,她出差回来后,就买了一辆电动车代步。刚刚立秋的天气还不算太冷,苏斓曦每天用电动车载着女儿王溪上学放学。
着急的苏斓曦又去找了同村的苏延国律师,一边把支付宝里的钱老鼠搬大米似得一点点转出来,一边寻求法律上的支持和帮助,做好自己抚养两个孩子的所有准备。
这是一场战争,只是苏斓曦一直醒悟得太晚。王青山早就防备着她了,买新车都不写自己的名字。好歹是同一个村里的,苏延国律师建议她首先庭前调解,可以不用花律师费。
苏斓曦与王青山商量庭前调解的事宜,可真正来到法院,两人无法达成一致。苏斓曦总想拿他一把,不想让他得逞,跟调解的女法官说不同意离婚,不想让两个孩子成为单亲。王青山急得连苏斓曦喝醉酒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还准备了两页密密麻麻的a4纸,控诉苏斓曦的过错。
苏斓曦很无语,工作应酬喝醉了酒,以为红酒没有度数,加上被起诉离婚心情不好,偶尔喝多了一次,这些都很正常,但是却被王青山拿来当罪证,确实没有想到,果然人到离婚的时候,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在那间狭小的调解室里,两人最终没有就离婚事宜达成一致。苏斓曦趾高气扬地走了,王青山还在跟法官陈述着什么,懒得去听了。进行到这一步,苏斓曦看到了王青山离婚的决心,回家后主动给他打去电话,要求一次性支付抚养费,从100万谈到20万。可是王青山一分都不想付出,还要来分苏斓曦的存款房子,要不就到单位去告她。
两人正式进入到拉锯战争阶段。隔几天在微信中讨论一下离婚的方案,两个人都在变来变去,即使谈妥了,也担心对方变卦,都太精明,也都对彼此失去了哪怕一丁点的信任。
苏斓曦像一个尽责的老母亲守护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和仅有的口粮鸡窝,王青山像很多变了心的男人一样,变成了狼,只想守护另一只漂亮的芦花鸡和别人的孩子。
王青山竟然过分到让苏斓曦把写好的条款打印出来,签上名字,送到他的店里。苏斓曦看到他如此傲慢的下作态度,不屑搭理他了,而且双方都同意的条款一点都不严谨,对于房子的位置和汽车的型号都没有明确规定。
法院看到迟迟没有协商一致,最后通牒两位当事人开庭日期。苏延国帮助苏斓曦找了两个律师,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律师,擅长打离婚官司,叫张文静律师,一个厚道而身形魁梧的男律师,可以对男方有震慑作用,叫邵元律师。
张文静律师与苏斓曦进行了一次长谈,经过庭前调查,那辆豪车并不在王青山名下,而是挂靠在朋友公司,而且也没有过任何贷款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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