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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辽东官兵的战斗意志差,乃是他做督师时候亲眼所见。而今天常州水营的表现,比辽东官兵竟然还差了十倍!刚刚吃了两轮炮弹,就竖起了白旗。
“放冲锋舟,王昆,你带人过去占领炮台,看押俘虏。如果遇到抵抗,立刻大步后撤!”
“大旗,战舰靠近到距离炮台二百步。”
“方双,所有佛朗机炮准备。炮台上的敌军若是使诈,立刻用炮火覆盖了它!”
……
韩庆之却对常州水营的表现丝毫不感到奇怪,挥动角旗,将一连串命令行云流水般发了下去。
一支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袭击友军的队伍,其主将肯定是个见利忘义之辈。而一个见利忘义的主将,肯定也带不出什么意志坚韧的士卒。若是捏到了软柿子还好说,底下的士卒们还能张牙舞爪咋呼一番。结果一脚踢在了铁板上,光吃炮弹还不了手,士卒还肯一条路跟着其主将走到黑,才怪!
“是!”“遵命!”王坤、方双等人,高声答应着,分头去执行任务。
两艘小巧玲珑,可以乘坐十人的冲锋舟,从定海号的甲板上放了下去,王坤身披重甲,带着十九名定海营勇士,划动船桨,驾驶冲锋舟只扑炮台。
定海号庞大的身躯,则继续调头,然后走斜线快速切向距离炮台二百五十步处。
船舷上的老式一号和二号佛朗机,纷纷将炮口探出了舷窗。只要炮台上的守军,表现出一丝异动。就会凭借佛朗机炮的速射性能,让他们尝一尝被炮火覆盖滋味。
让炮手们略感失望的是,守军的确不是诈降。发现王坤带人乘坐冲锋舟上了岸,他们一个接一个,从藏身处站起,高举着双手大声哭诉:“不关我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情,是金游击下令开的炮。”
“爷爷容禀!冤有头,债有主。金游击的命令,我们不敢不听。”
“我们是官军,我们也是官军。官军不打官军……”
“闭嘴!”王坤也是武将之后,被眼前这伙俘虏的表现,气得火冒三丈,“就你们这熊样,也配做大明官军?”
“我们,我们有腰牌,腰牌!”
“将爷,我们真的是官军。常州水营的官军,不信您进城之后,可以向知府核实。”
“将爷,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
众俘虏感到委屈,高举着手,七嘴八舌地分辨。
“全都给我闭嘴,下来到岸边整队!再啰嗦,老子直接劈了他。”王坤愈发感到丢人,拔出刀,对空虚劈。
这下,俘虏们都不敢叫唤了。一个个乖乖地走向岸边,高举着双手等待发落。
“就这么几个人么?带头的是谁?”王坤迅速扫了两眼,发现俘虏总计才四十几号,皱着眉头询问。
“就这些了,活着的就这些了。”
“将爷容禀,我们每个炮台上,都是一个哨。但是,每个哨下面只有四十人,其余全是空饷。”
“带头的是金游击,他被殉爆的火药炸碎了!同时被炸死的还有刘哨长(百户)和赵哨长(百户)。”
“将爷容禀,刚才火药殉爆,炸死了三十多个弟兄,活着的全都在这了!”
……
三名看起来像总旗打扮的俘虏,壮着胆子回应。声音之中,还带着明显的战栗。(注:江浙明军采用营哨制,每哨应该有九十到一百名兵卒,由哨长(百户)带领。)
王坤心思缜密,不敢完全相信他们的话。留下五名火枪手看押俘虏,自己则带着其余十四名弟兄,迅速搜索两座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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