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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奉上一任巡抚南居益之命为福建水师筹备军需,没少认识各类武将。可像韩庆之这样的武将,今天却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以前那些武将,包括俞咨皋在内,能说漂亮话者未必能打仗,能打仗者未必懂得如何做人。
而像韩庆之这样,既能打仗,又懂做人,说出来的话还特别符合儒家真义的,放眼整个福建,朱一冯相信都找不到第二个。
“多谢朱公。”韩庆之后退半步,郑重地向朱一冯行礼。
凭心而论,在见到朱一冯之前,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能跟对方谈得如此投机。
更想不到,朱一冯前来视察,非但没有从他手里搜刮一文一毫,反而主动承诺为他提供支持。
所以,在惊喜之余,他心中真的对此人充满了感激。
“韩守备不必客气,朱某奉旨巡抚一方。你能为国为民而谋,朱某当然要全力支持于你。”朱一冯笑了笑,轻轻摆手。随即,又柔声询问,“韩守备今年二十几了,可有表字?”
‘我都奔四了好不?’韩庆之在心中悄悄嘀咕,表面上,却只能按照最初郑九斤给他编造身份之时留下的年龄,“如实”汇报,“回朱公的话,卑职今年二十有四,以前读书少,家中长辈也过世得早。所以,没取表字。”
受长身体之时摄入的营养均衡和穿越时空虫洞的双重影响,他非但长相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皮肤也远比这个时代大多人有光泽,所以,朱一冯听了他的话,竟然笑着质疑,“二十四岁?可真不像,老夫差点儿就以为你刚过弱冠!”
“卑职只是平时不怎么劳心,所以脸长得嫩一些。”韩庆之被夸得哭笑不得,红着脸回应。
“既然你没有表字,老夫帮你取一个如何?”朱一冯本意也不是打听他的真实年龄,立刻笑着把话岔回了正题。
此举,明显是想要将韩庆之打上自己的私人印记了。以后者丰富的人生阅历和聪明的头脑,如何听不出来?
因此,想都不想,韩庆之就长揖及地,“朱公若肯赐字,卑职当然求之不得!”
很满意韩庆之的态度,朱一冯点了点头,开始缓缓在船舱中踱步。
他是当年的二甲榜首,全国第四,帮人取个表字当然用不了费多少力气。堪堪才踱了五步,就笑着给出了建议,“古有白袍将军陈庆之,字子云。奉旨兴师北伐,敌将畏其兵威纷纷望风而逃,留下了千军万马避白袍的佳话。你既然名庆之,又是良将,不妨就以他为楷模,表字慕云,如何?”
“多谢朱公。卑职誓不负朱公所望!”韩庆之听着对胃口,立刻躬身拜谢。
“慕云不必多礼!”朱一冯叫着韩庆之的表字答应,心中比三伏天喝了冰镇的葡萄露还要爽快。
东林诸君子走通了朝廷中的路线,非要“弃郑而扶许”。他性子软弱,不愿拿自己的小细胳膊去别东林诸君子的马车。
但是,在内心深处,他却对东林诸君子此举,非常不满。对东林诸君子极力要维护的许心素,也是一百二十个瞧不起。
韩庆之能够主动出击,连挑许心素团伙窃据的三座大岛,还如切瓜砍菜板砍下了许氏麾下十三名悍匪头目的脑袋,等于无形中,替他出了一口恶气。
所以,他对韩庆之的第一印象,就非常不错。
而韩庆之兴办学堂、招收百姓做工,引夷狄之长为华夏所用的举动,又与他心中的儒家正道暗暗相合。
他当然要更高看韩庆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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