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太阳高悬于顶。
偌大的城门屹立在阿九和叉烧的面前,一人一猪仰头看着城门口书写的苍劲大字——柏举城。
【老大,爬了那么多天山,终于见到人了。】叉烧心中感慨道。
路上阿九担心它最近习惯了口吐人言,所以特意吩咐过让它不要说话,遇到什么事情都先和他在脑海中交流。
阿九低头看着破烂的草鞋,裤子也已经烂成了布条,随意摆了摆早就已经从破洞中穿出的大脚趾,搭配上脸上的泥污,倒像个流浪的小乞丐。
虽然脸上尽是遮不住的疲惫之色,心中却是欢喜:“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总算到了个像样的城市,咱们先去吃顿好的,再去换身干净的衣物,找个驿站好好休息一夜。”
叉烧听见有好吃的,登时来劲,也不管阿九,自顾自地跑进城去。
“你等等我啊!”阿九提了提肩上的背篓,仓促追赶着叉烧的脚步。
未过多久,阿九便领着叉烧寻到一家酒楼。
正当抬脚要进去之时,门口一个尖嘴猴腮的跑堂伸手将阿九拦下,抬手驱赶:“哎哎,臭要饭的别进来,上别处讨钱去。”
阿九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低头看自己一身破衣,倒是真不像是能来这种地方吃得起饭的样子。
“我不是乞丐!我们只是来时匆忙,所以没来得及买新衣服,等在此处落脚便会去采买新的衣物,小哥先让我进店里住下,吃些东西可以嘛?”
“一个小乞丐,装什么呢?想吃霸王餐不成?”跑堂捏着鼻子厌恶地扇着手,“老子慧眼如炬,谁真有钱,谁装的,我一下就能看出来。”
阿九登时无语,从来没有离开过张家村的他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更何况现在自己可能还是逃犯身份,只得出口辩解:“我真不是乞丐,我有……”
话语未完,只听到酒楼的大厅内传出一声女娃稚嫩的声音:“你肚子饿啦?来,坐这桌和我一起吃吧。”
阿九抬头看去,却见一名看着不过六七岁,身着粉紫色轻纱的可爱姑娘正向他招手。
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好似瓷娃娃一般,一对柳叶弯眉,双眸似夜空中明月般耀眼,小巧精致的鼻尖,搭配着上扬嘴角的甜美笑容,长发及腰宛若黑色瀑布,俨然是一个美人胚子。
阿九有些看呆了,他虽然乡野出身,但也不是没见过村里的那些小姑娘,但是完全与眼前之人不能相比。
【老大!那个女娃请咱们进去吃唉!】叉烧轻轻拽了拽阿九破烂的裤脚,将他从发愣中拉扯回来现实。
“咳咳……谢谢姑娘。”阿九轻轻咳嗽两声,自觉失态,脸颊微微泛红,“小二,我可以进去了吗?”
“那你进去吧,别弄脏了座位。”跑堂的眉头微皱,撇了撇嘴招呼着阿九进去,随即又嘟囔着,“这是哪家的富家姑娘这么好心,还愿意和这个小乞丐一起吃饭。”
待到阿九和叉烧走近,桌上十数盘美食已然被席卷大半。
“嘿嘿,我叫莫小艾,你们好呀!”姑娘脸上挂着笑容,自我介绍道。
阿九有些拘谨,连忙应答道:“我叫阿九,它是我朋友,叫做叉烧。”
“叉烧?好特别的名字。”莫小艾脸上尽是好奇之色,打量着面前这对奇怪的组合。
“别站着啦,坐吧,你们要吃什么?”
阿九不敢怠慢,连忙入座,跟跑堂点了些吃的。
“这个叫酒楼的地方,东西很好吃的!”莫小艾连忙递上筷子给阿九,也不顾阿九目瞪口呆的眼神,继续自顾自地席卷桌上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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