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8年10月的一天,我正在单位开晨会,忽然听见手机振动,来电的是我诉讼案件的律师。
他告诉我案件款已经执行到法院,让我带着判决书、身份证、银行卡去办理手续。
我向经理请了假,带齐相关手续,路边打了个车直奔法院执行局。办完相关手续下来也就十几分钟,还没到家,手机发来到款提醒,他行来账金额28.6万元。
看着这迟来的28.6万元,我潸然泪下,我知道这辈子和那个男人算是彻底决裂了。
我叫杨霞,今年20岁,出生在甘肃省西部的一个偏远农村。父亲叫杨言奎,母亲叫王菊,两人是经人介绍相识,只见过一面就结婚了。
但婚后好久都没有孩子,这在农村是很丢人的事情。爷爷奶奶对母亲挑三拣四,嫌弃她给老杨家蒙羞。
奶奶更是传统的十年媳妇熬成婆的架势,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老佛爷的架势。恨不得把婆婆的权威挂在脑门上,时不时用拐杖对母亲指指点点。
普天之下唯我独尊,吃喝拉撒排后,「香火」事最大。
常年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的父亲心里充满了三纲五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家人常年鄙夷这母亲这只「不下蛋」的鸡。
直到27岁,母亲才怀上孩子。全家高兴,几乎要普天同庆。但还没高兴多久,就迎来当头棒喝,因为生下来的是个女孩,不能传承这个又穷又落后大家族的香火。
这个人就是我。
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做事刻薄,不想帮母亲照顾我这个「便宜货」。父亲也常常不在家,所以母亲只能背着我做饭、下地。
小时候的我不懂,明明是亲生的父亲和爷爷奶奶,为啥老是对我冷言以对,难道她们看不到我这样一个活生生、活蹦乱跳的生命吗?
看不到这个老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脆生生喊着爹和奶奶的小丫头吗,我也是流淌着他们老杨家鲜血的孩子啊!
记忆中的父亲和奶奶没有抱过我几回,有的只是叹气,咋不是个「带把的」?
母亲是个善良又懦弱的女人,面对没来由地指责从不多说话,都是默默承受着责骂,尽可能多干活。以为这样就能让所谓的家人接纳她和我。
但是命运终究是残忍的。
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十岁。在那个让我始终耿耿于怀的傍晚,父亲出现在大门口,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大肚子的女人。
当时母亲刚做完饭,正好提着泔水桶想要去猪圈喂猪。母猪下了一窝猪仔,她想着卖了猪仔改善下家里的生活。
但父亲和那个女人出现了。
母亲提着泔水桶,瞬间就呆在那里。
父亲却没有丝毫犹豫,或者一点点的愧疚,他开门见山地说:「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我们找人查过了,是个男娃。」
那一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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