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开始下了,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窗上,天上像是被开了个窟窿,指头粗的雨点哗哗往下流,打在窗上形成一层白膜。而隐尘堂在这场暴雨中摇摇欲坠,这间多年未有修缮过的中药铺似乎随时都会倒塌。
这是一间中药铺,人们最先看到的就是门匾上的“隐尘堂”,苍劲有力,游若惊龙。走进后就会看见荒废般的药堂,破旧不堪的屋子时刻都在漏水,雨点滴滴嗒嗒在屋子里回响,朽木味充斥着整座药铺。
郎中是个清秀的少年,剑眉星目,一身白麻布衣,像是刚从古装剧中走出的书生,正在把脉问诊。
“名字,年龄。”郎中的话很简短。
“徐鸩文,今年十九了。”问诊的对象是个女孩,十分吵闹,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是一只活泼的鸩鸟。
“你叫尘衣啊?今年多大了?”
徐鸩文穿着青色的T恤,下身是牛仔短裤;整齐漂亮的刘海掩盖着额头,束着高马尾,眼睛里总带着笑意,活脱脱一个小御姐。
“十八。”尘衣先是回答了关于自己年龄的问题。
“你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要注意饮食,少吃辛辣。”
徐鸩文只是吃辣太多了,有些腹痛,等两天自己就会好,都不用尘衣开方。
“姐就是爱吃辣!”
“我跟你说哦,吃火锅千万别信川渝老板的话,他们说的不辣都是对于四川人说的,哪怕他们说‘我儿豁你’也别信太多。”
“上次姐在西安吃麻辣烫就找了一家四川的店,可给姐好好上了一课…”
叽叽喳喳的家常似乎永不停止,尘衣并不讨厌这样的谈话,不如说在这种暴雨天下拉家常是一种享受。
尘衣是个木讷的人,他小时候曾得过大病,后来被一个老中医就活了,此后也就跟着学习了中医。本就木讷的人又学上了晦涩难懂的中医,结果就是给人一种死板书呆子的印象。
“你是孙尘影的学生么?”徐鸩文指了指隐尘堂的门匾,“他是这座隐尘堂的老中医。”
“是的。”尘衣如实回答。
“那么我就没有找错人咯!”徐鸩文眼睛闪闪发光,嘴角勾出一丝笑意,缓缓说道:“尘衣,18岁,1996年10月20日出生,血型AB型,毕业于玉龙中学。”
她继续念道:
“你曾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但在五岁时被孙尘影救治,此后决定拜师学医。你是孙尘影唯一的徒弟…”
“你在干嘛?”尘衣打断了徐鸩文的话语,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却只知道她的名讳,这种巨大的信息差让尘衣感到了极大的恐惧。
“我是一名医生,是同行,我在想办法给你治病。”
徐鸩文的话让尘衣摸不着头脑。
“我没有病!”
“你是没病,我也不是治人的医生。我是说这个世界有病,全世界的人都把你给忘了!”
徐鸩文用一种近似神棍的语气对尘衣说:
“世界已经遗忘你了。”
“你才有病。”尘衣摆摆手,什么世界有病,什么被世界遗忘,在他看来只是徐鸩文毫无逻辑的臆想。
“真的,不信你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试试。”
尘衣照做,但当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时才猛然发现自己的电话卡已经成为了空号。
他继续打开QQ,微信,邮箱…却发现自己所有的用户账号都已经被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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