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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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什么原因,这次与苏有才偶然相见后,苏有才死活要请张弦吃饭,在华安不断的坑坑咳咳下,苏有才还是带张弦来到了暗香阁,这时张弦终于知道了为啥苏有才对这首咏梅诗的后半句记得那么清楚!

    暗香楼,南辅有名气,很有名气,极其有名气。传闻庆祥帝来西川巡查的时候曾专门微服私访过暗香楼,只求一睹那一年能艳压梁州各地当之无愧首席花魁的柳小小的倾城之姿。当然这都是无据可查的小道消息,柳小小销声匿迹后,梁州再没有出现过毫无争议的花魁,只是百花争艳一下,直到暗香阁再度出现了一位家世落败后沦落风尘的暗香姑娘。

    暗香姑娘,人以楼名,暗香楼成立百年来也就只有这位姑娘以楼名为人名,便可见其风采。当然要在暗香楼一睹暗香姑娘的风采,也不是你有钱就能见到的,曾经凉州世子徐凤年豪掷万金,只为一睹真容,也被暗香姑娘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世子到现在都心有遗憾。

    四人来到暗香楼前,华安很识趣地带陈起去步行街游逛,苏有才连拖带拽揪着张弦,熟门熟路的掏出百两纹银塞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领口,同时不往在那丰满部位蹂躏一番,直让老鸨哮喘连连,然后才道:“韩大娘,老规矩,我去雪儿那里,你给这位公子伺候的妥妥帖帖喽,回头有赏!”

    年纪不小却未人老珠黄的韩大娘媚眼如丝,幽怨道:“苏公子就不想与奴家大战三百回合?”

    苏有才一巴掌拍在她丰臀上,道:“下次下次,养精蓄锐后再来领教韩大娘道十八般武艺。”

    张弦此时只是好奇,他知道有此种场所,只是从未亲眼见到过,眼见韩大娘要扑将过来,张弦连忙开口,道:“韩大娘,先紧着其他客人,我四处逛逛,不妨事,不妨事。”

    韩大娘是过来人,一见如此便心中有数,对张弦道:“这位公子里面请,骑楼赛诗环节马上开始,您来的正是时候。”

    张弦随着韩大娘的指点来到一个房间,这房间典雅精致,豪华奢侈,墙面悬挂各种文人字画,多宝格上也摆满了奇珍异宝,张弦随意观赏发现既有当世名人署名字画,又有前人大家成名之作,并且令他震惊的是这些都是真迹,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道说这里是书香门第、富贵豪门也不为过罢。

    坐向窗边小叶紫檀座椅,身旁姑娘柳儿连忙上前倒上茶水,轻抿一口,茶香四溢,余味悠长,让张弦想起在徐爷爷那里喝的贡茶,似有七八分相似。长桌另一端放有笔墨纸砚,想来都非凡品,起身来到近前果然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柳儿见眼前客人有意调墨弄笔,便自觉研起墨来,先将清水滴入砚面,然后手持墨锭就像执笔姿势,来回按推,先慢后快,反复几次后墨汁很快变得细腻,色泽饱满,张弦心有所动拿起千层毫,湖笔中的精品,蘸了蘸墨汁,笔走龙蛇抬手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大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写完后微微点头,柳儿也是眼神一亮,窗外正有几支梅花争相绽放,她们是受过训练的,虽然自己文采不是很好,但鉴赏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一眼便看出这字不凡,词也精妙。

    他之前有幸随雪儿姑娘见识过号称南辅第一才子文允明的墨宝,虽然也是刚猛有力,气势雄强,但总感觉比这人写的还要稍稍差那么一点火候,再说这词读起来便是琅琅上口,语言更是清丽优美,寥寥几笔便将梅花的气质风姿刻画得淋漓极致。姑娘上前向张弦微微欠身,道:“公子大才,我想暗香姑娘会很乐意见到公子的。”

    张弦并无意见那花魁,摆摆手道:“来这暗香阁,真是不虚此行,以前只是在耳中听的,未曾见的,今日所见所闻,古人诚不欺我。”说完又开口吟道:“青楼满座,谁懂寂寞。起起落落,觥筹交错。清歌浅舞,倾国倾城。笔尖染墨,一纸年华。文人骚客,夜夜笙歌。风流倜傥,诗写春秋。青楼一醉,倚红偎翠。王孙公子,宿夜不归……”只是还没等他吟完,大厅突然骚乱起来,张弦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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