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扬笑了，按下打火机凑到了他跟前。
祁伟嘬着烟嘴，十根手指扶着烟身，脖子伸的老长，像他妈个长颈鹿似的。
点了半天都没燃。
好不容易点燃，刚刚抽了一口，他就剧烈咳嗽起来。呛的满脸通红。
“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好抽的。”祁伟暗自嘀咕。
紧接着，隔壁蹲位也响起了冲水的声音，然后默默出去了。
余成扬低头一看手中的打火机，急忙对外面喊道：“兄弟，你打火机。”
不过对方没有回应。
得，又白捡个打火机。
抽完没有？
余成扬是个老烟枪了，几口下去，烟身很快燃完。
将烟头扔进蹲坑，按下水箱，冲得干干净净。
祁伟还有大半支，不过这玩意儿有些呛喉咙，他有样学样，将半截烟扔进蹲坑，按下水箱。
“走了！”
余成扬刚刚开门，一张大脸凑了过来。吓了一跳。
“你谁啊？”
“我的打火机！”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余成扬看着有些眼熟。
余成扬将打火机递给了他，口中还说道：“谢了，兄弟！”
走出隔间，余成扬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就准备回教室。
“走了，你愣着干什么？”
见祁伟没有动静，余成扬回头催促。
此刻，余成扬像个石雕一般矗在隔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中年人，浑身哆嗦，牙齿打颤。
“潘潘……潘主任……”
“潘主任？”
余成扬背脊骨忽然冒出一丝寒气。
他仔细端倪眼前中年人，这才认了出来。
潘长虹！
年级组教导主任。
完犊子！
余成扬心中还犯嘀咕：难不怪刚刚看着眼熟呢！
“余成扬，你站好！”
“还有你，给我滚出来！”
“哦！”
祁伟怂的像个小鸡崽儿，耷拉着脑袋走出隔间。
潘长虹冷着脸，背着双手绕着他走了一圈，鼻尖靠着他身上不停地嗅。
“余成扬！祁伟！”
“刚刚在干什么？”
“抽烟！”
“上厕所！”
余成扬很坦然地回答。毕竟刚刚还向人家借火。这个时候态度一定要端正。
祁伟还妄图狡辩。
“还不承认是吧？”潘主任瞪了一眼祁伟。
祁伟顿时怂了，连忙低声道：抽烟……
“下学期都高三了，精力不放在学习上，一天天尽学这些玩意儿……”
“走，跟我去教导处。”
两人跟着潘主任身后。
这老潘也是事儿多，他并没有直接去教导处办公室。
而是带着这两个尾巴，挨个挨个巡查了各个班级。
每路过一个教室，他就停留片刻。
余成扬跟祁伟感觉像是在被游街示众一般，被其他班级的同学目光注视的感觉，就像全身被扒光了一般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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