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探查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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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丘府是晋国北方不太显眼的门户之一。它坐落在灵丘盆地之间,大凉山脉与五行山脉的交汇处,南邻涞水。加上山区的猎户、难民等,人口10来万。从灵丘到北方重镇莱原,还要翻越五行山脉,地势十分复杂。车辆很难通行,因此灵丘是晋国最为贫瘠的地区之一。

    从灵丘往北,翻越大凉山,便是梁国地界,梁国在此设有广灵镇。历史上晋梁两国未曾在这个地方发生过重要战役,主要原因就是双方作战所需的物资无法得到保障。故两国都未在此驻扎有重兵,只有一些小规模的冲突时有发生。

    不显眼并不意味着不重要。倘若一支毅力坚定的轻骑部队连续翻越大凉山和五行山,便可从侧翼威胁莱原,并可以截断紫荆关关和冀北平原前线大军的退路。但几十年来,这一战略从未得以实施,是因为双方都曾试探过这条行军路线。在广袤的崇山峻岭行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而以撒人之所以协同梁国从此进军,是因为他们采用非常残酷的手段:他们以骑兵为主,一人至少双骑。他们的马匹低矮,毛皮粗糙、耐力持久,且不用运输饲料,吃青草就可以维持。而且他们一路上掳掠、屠戮人口,成为军粮。中土军队谁敢这么做?

    一旦以撒人占领灵丘并翻越五行山,那将逼迫晋国的战线不得不紧缩,甚至可能放弃紫荆关等一带的战线。王浚、王混等探马也深知事关重大,一路马不停蹄,直奔灵丘府。幸运的是一路上碰见十来户猎户也正逃亡灵丘,这次没有再迷路。这些猎户都持有弓箭,携带粮秣,他们不仅得到了补给,也使得一路觊觎的以撒探马不敢轻举妄动。

    进入灵丘盆地,地势豁然开阔,可以看见山坡上尖角的、巴掌形状的各种各样农田点缀着农舍。人烟逐渐稠密起来。

    没有驿站,他们在一处酒肆稍做休息。王混点了一壶酒。王浚怒道:“你还有心思喝酒。

    王混不紧不慢把通信檄牌拿出来,道:“酒足饭饱,才有力气赶路。大哥,你着急你先走,吃完我赶上来。”

    王浚怒目瞪他。

    李大言道:“倘若灵丘府怠慢我等,不相信我等禀报的军情,说我们谣言惑众,那又如何?”

    王浚沉吟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有变故,我们恐怕就得去莱原了。”

    李大言道:“这个恐怕不妥吧。”

    王浚转头看他:“如何不妥?”

    李大言:“若灵丘府有什么变故,我们要等到朱队他们归来再做决断。”

    王浚哼了一声:“倘若敌人将灵丘围住,我等恐怕再想走就来不及了。再说,朱队他们前去打探消息,恐……”

    李大言坚定:“他们不会有事的。”

    王浚:“你……”

    王混:“大言说的也是,咱们赶往府城吧,先把消息禀报,至于府尹是否有所动作,那不是咱们能管的。”

    三人囫囵几口吃完,拍马向灵丘城驰骋而去。王混高举通信檄牌,一路飞奔一路大喊:“十万火急,西峰口有重要军情禀告大人!十万火急,西峰口有重要军情禀告大人!”

    …………

    天刚亮,苏定冯就派唐小龙来请李存翊。经过一夜的休息,伤口重新结疤。但仍然疼痛。跟随唐小龙来的还有一个郎中,给他换了包布,清洗疤口后,又重新涂抹了些十灰散。郎中赞道:“军爷身强力壮,异非常人。”

    李存翊和虚连赫在溪水中搏斗时,被他在腹腔捅了三刀。要不是他缠在腰间的传家宝刚好护住了要害处的一刀,就被捅破肝脏。李存翊知道古时冷兵器战争,许多士兵死于伤口的感染。这个年代没有青霉素,感染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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